第一章
我睁开眼睛的瞬间，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卧槽！这是哪儿？」
前一秒我还在家里熬夜看《大唐荣耀》，下一秒就站在了一条古色古香的街道上。周围全是穿着古装的人，挑担的货郎、摇扇的公子、戴帷帽的小姐，还有远处巍峨的城墙和飘扬的旗帜。
「贞观十三年？」我盯着城门上的大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我，陈小凡，一个普通的21世纪社畜，居然穿越了？而且还是我最向往的大唐盛世！
「让开让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队官兵推搡到路边。
「这厮好生奇怪，穿的什么衣裳？」为首的官兵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在我T恤和牛仔裤上停留。
我低头一看，完了，这身打扮在唐朝简直比裸奔还引人注目。
「官爷，小的...小的这是西域来的新款式！」我急中生智，学着古装剧里的样子拱手作揖。
「西域？」官兵狐疑地眯起眼，「可有通关文牒？」
「这个...」我额头冒汗，正想着怎么编，突然听到远处一阵骚动。
「抓刺客！有刺客闯入皇家园林！」
官兵们立刻调转方向，朝声音来源奔去。我松了口气，但随即意识到更糟的情况——我好像就是那个"刺客"。
「跑！」我二话不说钻进了旁边的小巷。
七拐八绕之后，我气喘吁吁地靠在一堵墙上，抬头一看，差点背过气去——这哪是普通民宅，分明是座皇家园林！朱红的大门半开着，里面花团锦簇，亭台楼阁若隐若现。
「完了完了，这下真成刺客了。」我正想转身离开，忽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好奇心害死猫，我鬼使神差地探头望去。
只见一片桃花林中，一个穿着鹅黄色襦裙的少女正在荡秋千。阳光透过花瓣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金边。她笑得那么开心，眼睛弯成月牙，裙摆随风飘扬，美得像一幅画。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唐公主吗...」我喃喃自语，完全看呆了。
「谁在那里！」一声娇喝把我拉回现实。
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园子，而且离那少女只有几步之遥。她警惕地跳下秋千，从袖中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晋阳公主的别苑！」
晋阳公主？我脑子飞速运转。历史上唐太宗最疼爱的女儿，李明达？
「公主恕罪！」我扑通跪下，「在下...在下是蓬莱仙岛来的方士，特来为公主献宝！」
「蓬莱仙岛？」她歪着头，匕首仍指着我，「有何凭证？」
我急中生智，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幸好穿越时随身带着。按下电源键，屏幕亮起的瞬间，公主惊呼一声后退几步。
「此...此乃何物？」
「此乃'千里传音镜'，可摄人魂魄于其中。」我信口胡诌，调出前置摄像头对准她，「公主请看。」
屏幕上立刻映出她惊讶的面容。
「呀！」她吓得差点把手机打掉，「这镜中之人...是我？」
「正是公主仙姿。」我趁机拍了几张照片，还录了段视频，「不仅如此，此镜还能留住公主此刻容颜，千百年后仍可重现。」
公主将信将疑地接过手机，手指不小心划过相册，看到自己刚才的照片时，眼睛瞪得溜圆。
「这...这太神奇了！」她兴奋地翻看着，「你真是仙人？」
「呃...算是吧。」我硬着头皮点头。
「那你可会腾云驾雾？点石成金？」她眼睛闪闪发亮。
「这个...」我额头冒汗，「仙术各有专攻，在下擅长的是...呃...美食仙术！」
「美食？」她眨眨眼。
「没错！比如...」我四下张望，看到不远处有侍女端着水果，「比如我能让这葡萄变得冰凉甘甜，胜似琼浆玉液！」
其实我只是想做个简易冰淇淋。趁公主不注意，我偷偷从冰箱里拿出几块冰（别问我为什么穿越还带着冰箱，剧情需要），用布包着砸碎，拌上葡萄和蜂蜜。
「公主请尝。」我献宝似的递上自制葡萄冰沙。
她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真的！冰冰凉凉的，好甜！」
看着她满足的笑容，我突然觉得穿越也不全是坏事。
「你叫什么名字？」她边吃边问。
「回公主，在下陈小凡。」
「陈...小...凡？」她一字一顿地念着，皱起鼻子，「好奇怪的名字。不过既然你会仙术，本公主就特许你留在身边当个顾问吧！」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成了晋阳公主的"仙术顾问"。
第二章 顾问日常
「陈小凡！本公主的'冰镇荔枝'呢？」一大早，公主寝宫就传来清脆的喊声。
「来了来了！」我端着刚做好的荔枝冰沙小跑进去，差点被自己的衣摆绊倒——公主嫌我衣服奇怪，硬给我换了套唐朝文人的行头。
「慢死了。」公主撅着嘴，但看到冰沙的瞬间就眉开眼笑，「算你识相。」
我看着她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忍不住提醒：「公主，吃太多冰的会肚子疼...」
「要你管！」她瞪我一眼，却悄悄放慢了速度。
李明达，小名兕子，是唐太宗最宠爱的女儿。史书记载她聪慧过人，但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小吃货加好奇宝宝。
「陈小凡，今天变什么新花样？」吃完冰沙，她托着腮帮子问我。
「呃...」我绞尽脑汁，「不如教公主一种新舞蹈？」
「舞蹈？本公主什么舞不会？」她不服气地站起来，转了个圈，裙摆如花绽放。
「但这个不一样。」我掏出手机，翻出《极乐净土》的视频，「这叫'极乐净土舞'。」
「这音乐...这动作...」公主看得目瞪口呆，「太奇怪了！但是...」她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本公主要学！」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我见识到了大唐公主跳宅舞的奇观。
「左脚，右脚，转圈...不对，是往这边...」我手忙脚乱地指导。
「烦死了！本公主想怎么跳就怎么跳！」她任性地说，却跳得比谁都认真。
跳累了，她瘫在软榻上，突然问我：「陈小凡，蓬莱仙岛是什么样的？」
「啊？」我一时语塞，「那里...高楼入云，铁鸟飞天，人们不用蜡烛就有光，千里之外也能说话...」
「骗人！」她撇嘴，「哪有这种地方。」
「真的。」我认真地说，「那里的人不用跪拜，男女平等，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那...」她突然压低声音，「那里的女子，可以自己选夫君吗？」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史书记载晋阳公主早逝，莫非...
「当然可以。」我柔声说，「在蓬莱，女子和男子一样，可以读书、做官，甚至当皇帝。」
「真好...」她眼神飘远，「本公主下月就要及笄了，父皇说...」她没再说下去。
气氛突然有些沉重。我正想说点什么，外面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父皇？」公主慌忙起身，我也赶紧跪下。
「兕子，又在胡闹？」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我偷偷抬眼，看到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唐太宗李世民！
「儿臣参见父皇。」公主规规矩矩行礼。
「起来吧。」李世民目光落在我身上，「这位是...」
「这是儿臣新收的顾问，蓬莱仙岛的陈小凡。」公主抢着说，「他会好多仙术呢！」
「哦？」李世民挑眉，「蓬莱仙岛？朕倒要见识见识。」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面对千古一帝，我的谎言会不会被当场拆穿？
「陛下想看什么仙术？」我硬着头皮问。
「听闻蓬莱有预知未来之能，不如说说我大唐国运如何？」
这题我会！我清清嗓子：「贞观之治，流芳千古。陛下开创盛世，万国来朝。不过...」我犹豫了一下，「明年可能会有蝗灾。」
「大胆！」李世民脸色一沉，「你敢诅咒我大唐？」
「父皇息怒！」公主急忙挡在我面前，「陈小凡他...」
「陛下明鉴！」我赶紧磕头，「仙术示警，只为防患未然。若陛下不信，可命人提前储备粮食，来年若无蝗灾，再治臣的罪不迟。」
李世民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大笑：「好！朕就看看你这'仙术'灵不灵。来人，传旨各地备粮！」
我长舒一口气，却见公主偷偷冲我眨眼睛。
第三章 月下告白
转眼我在公主府已经住了半月。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现代美食，教她现代知识，看她开心的样子，我竟然渐渐忘了回去的事。
直到那天晚上。
「陈小凡！快来看！」公主神秘兮兮地拉着我到花园。
「怎么了？」我被她拽着跑。
「你看！」她指着石桌上的东西——我的手机！
「你从哪里...」
「别管那个。」她兴奋地说，「我按了这个键，里面居然有你的画像！」
我一看，差点晕过去——她翻到了我的自拍照！
「这...这是...」
「原来你在蓬莱有心上人啊？」她突然语气低落，「这个女子是谁？穿得这么奇怪...」
我这才反应过来，她以为照片里的女孩是我女朋友。那其实是我妹妹！
「不是的，公主，那是我妹妹...」
「骗人！」她眼圈突然红了，「你们男人都一样，见一个爱一个...」
「真的！」我急了，「在蓬莱，兄妹也会一起拍照...」
「那...」她咬着嘴唇，「你在蓬莱，可有婚配？」
「没有。」我老实回答，「我连女朋友都没有。」
「真的？」她眼睛一亮，随即又板起脸，「哼，关本公主什么事！」
看着她别扭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好像喜欢上这个小公主了。
「公主...」我鼓起勇气，「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什么仙人，只是个普通人，你会...」
「陈小凡！」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了我。魏征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陛下召你即刻入宫！」
「魏大人？」公主惊讶道，「这么晚了...」
「公主恕罪，事关重大。」魏征冷冷地扫了我一眼，「陈公子，请吧。」
我忐忑不安地跟着魏征来到皇宫。大殿上，李世民面色凝重。
「陈小凡，你可知罪？」
「臣...不知。」我腿一软跪下。
「大胆！」李世民拍案而起，「朕派人查了，根本没有蓬莱仙岛！你到底是何方妖人？」
完了，露馅了。我额头抵地：「陛下恕罪，臣...确实不是仙人。」
「那这些'仙术'作何解释？」李世民指着我口袋里的手机。
「这是...」我不知如何解释21世纪的科技。
「陛下！」魏征上前，「此人身着奇装异服，言行怪异，恐是敌国细作！臣请立即处斩！」
「父皇不要！」清脆的声音传来，李明达提着裙摆冲进大殿，「陈小凡他不是坏人！」
「兕子！谁让你来的！」李世民皱眉。
「父皇！」公主跪下，「陈小凡他...他虽然骗了我们，但他教儿臣那么多新奇事物，还帮朝廷预防蝗灾...」
「公主...」我感动地看着她。
「而且...」她声音突然变小，「儿臣...儿臣喜欢他...」
大殿一片寂静。我震惊地看着她，心跳如鼓。
「胡闹！」李世民大怒，「你贵为公主，怎可...」
「陛下！」我不知哪来的勇气，「臣虽非仙人，但对公主一片真心！若陛下开恩，臣愿用毕生所学造福大唐！」
「你...」李世民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
「父皇！」公主泪眼汪汪，「您常说贞观之治，当开明包容。陈小凡他来自千年之后，他的知识真的可以帮助大唐啊！」
「千年之后？」李世民一愣。
事到如今，我只好和盘托出：「陛下，臣确实来自未来。在我们的史书中，贞观之治是华夏最辉煌的时代之一。陛下您...」
我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后世对唐太宗的评价，以及一些未来的科技发展。李世民从震怒到惊讶，再到沉思。
「若你所言非虚...」他沉吟道，「朕倒想听听，你对大唐有何建议？」
我抓住机会，从农业到医学，从教育到商业，把能想到的现代知识都简要说明。魏征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所以，若陛下允许，臣愿将这些知识传授给大唐子民。」我最后说。
李世民沉思良久，突然问：「兕子，你当真喜欢这小子？」
「儿臣...」公主红着脸，却坚定地点头，「当真。」
「罢了！」李世民一挥手，「陈小凡，朕封你为驸马都尉，准你与晋阳成婚。但你须将所知倾囊相授，助我大唐更上一层楼！」
「谢陛下！」我激动地磕头。
「谢父皇！」公主也喜极而泣。
走出大殿时，月亮正圆。公主偷偷拉住我的手。
「陈小凡，你真的来自千年之后？」
「嗯。」我点头。
「那...」她犹豫了一下，「在你的史书里，我...」
我心中一痛。史书记载晋阳公主十二岁早夭。但现在她已经十三岁了，历史已经改变。
「在我的史书里，晋阳公主李明达聪慧美丽，深受父亲宠爱。」我柔声说，「而现在，她还会有一个来自未来的驸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油嘴滑舌。」她嗔道，却靠得更近了。
月光下，两个来自不同时空的人十指相扣。我知道，我的穿越之旅，终于找到了真正的意义。
大婚那天的盛况，足够让我记一辈子。
红妆十里，鼓乐喧天。我穿着大红喜袍，骑着高头大马穿过长安街，百姓们夹道欢呼。谁能想到，几个月前我还是个996的社畜，现在居然娶了大唐公主！
「驸马爷，该掀盖头了。」喜娘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颤抖着手，用玉如意挑起那块绣着龙凤的红绸。盖头下，李明达低垂着眼帘，脸颊比身上的嫁衣还要红。
「公主...」我轻声唤她。
「还叫公主？」她娇嗔地瞪我一眼，烛光下那双眼睛水汪汪的。
「娘子...」我试探着改口，她立刻羞得别过脸去，耳尖都红透了。
喜娘和侍女们抿嘴笑着退了出去，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我们两人。红烛高烧，映得满室生辉。
「那个...」我紧张得手心冒汗，「按照我们蓬莱的规矩，新婚之夜要...要喝交杯酒。」
其实是我瞎编的，但公主信以为真，乖乖端起酒杯。我们手臂相绕，一饮而尽。她喝得太急，呛得咳嗽起来，我连忙给她拍背。
「慢点喝...」
「都怪你！」她捶我一下，却没什么力道，反而像撒娇。
酒过三巡，她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胆子也大了些，好奇地打量着我：「陈小凡，蓬莱的新婚之夜...还有什么规矩？」
我看着她水润的唇瓣，心跳如鼓：「还...还要亲一下。」
「亲？」她眨眨眼，「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我慢慢凑近，在她唇上轻轻一碰。
「呀！」她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跳开，捂着脸，「你...你...」
「不喜欢？」我有些忐忑。
「...再来一次。」她放下手，闭着眼睛嘟起嘴。
我笑着又亲了上去，这次停留得久一些。她身上有淡淡的桂花香，嘴唇像果冻一样软。分开时，她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蓬莱的规矩...挺好的。」她小声说。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醒，发现公主已经不在床上了。我慌忙起身，却见她端着个食盒推门而入。
「醒啦？」她今天换了身淡粉色的常服，头发简单挽起，比平日多了几分人妻的温婉。
「这是...」
「本公主亲自给你拿的早膳！」她得意地把食盒放在桌上，「快尝尝！」
我受宠若惊地打开，里面是...一团黑乎乎的不明物体。
「这是...」
「煎饼！」她兴奋地说，「我按你说的做法，把面糊摊平，再打个鸡蛋...就是火候没掌握好...」
我忍着感动尝了一口，差点没把牙硌掉——这哪是煎饼，简直是碳饼！
「好吃吗？」她期待地问。
「好...好吃！」我硬着头皮咽下去，赶紧喝了口水，「娘子真是天赋异禀！」
「真的？」她开心地拍手，「那我都给你吃！」
「...」我欲哭无泪。
正发愁怎么解决这堆"碳饼"，外面传来侍女的声音：「公主，皇后娘娘头疼又犯了，陛下请您和驸马过去。」
「母后！」公主立刻起身，「陈小凡，你不是说蓬莱有治头疼的药吗？」
「有有有！」我如蒙大赦，赶紧去翻我的背包——穿越时带的几盒布洛芬居然还在！
立政殿内，长孙皇后正靠在榻上，李世民在一旁焦急地踱步。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公主行礼。
「兕子来了。」李世民看到我们，眉头舒展了些，「陈小凡，听说你有良药？」
「回陛下，蓬莱确有专治头痛的灵药。」我恭敬地呈上布洛芬，「此药名为'头不痛'，温水送服，片刻见效。」
「这...」皇后看着白色药片，有些犹豫。
「母后放心，陈小凡的药很灵的！」公主劝道，「儿臣试过...呃...其他药！」
皇后这才服下。不到半小时，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咦，确实不疼了！」
「神药啊！」李世民大喜，「陈小凡，这药可能多制些？」
「这个...」我挠头，「药材难得，不过臣可以尝试用大唐现有的草药配制类似功效的药。」
其实我知道柳树皮含有类似成分，可以提取水杨酸，但工艺复杂...
「好！朕准你调用太医院所有资源！」李世民拍板。
离开立政殿，公主悄悄拉住我的手：「陈小凡，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她轻声说，阳光下，她的侧脸美得不像话。
第五章 危机暗涌
好景不长。一个月后，我在太医署研制药物时，魏征突然带人闯了进来。
「陈小凡，你好大的胆子！」他厉声喝道，「竟敢用妖术迷惑陛下和公主！」
「魏大人何出此言？」我放下手中的药碾。
「哼！」他甩出一卷竹简，「老夫查阅古籍，根本没有什么蓬莱仙岛！你那些'仙术'，分明是妖法！」
我心头一紧。这时公主闻讯赶来，挡在我面前：「魏大人！陈小凡是我夫君，你凭什么这样对他？」
「公主！」魏征苦口婆心，「此人来历不明，言行怪异，恐是敌国派来的细作啊！」
「胡说！」公主气得跺脚，「他治好了母后的头痛，还帮父皇预测蝗灾，怎么会是细作？」
「那请驸马解释，这是何物？」魏征从袖中掏出我的手机。
我暗叫不好。这段时间我教公主用手机拍照，没想到被魏征拿到了。
「这是...」
「此物能摄人魂魄，定是妖器！」魏征义正言辞，「来人，把这妖人拿下！」
「我看谁敢！」公主张开双臂护住我，「这是我夫君的宝物，不是什么妖器！」
「公主！」魏征痛心疾首，「您被这妖人蒙蔽了啊！」
场面一度僵持。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
李世民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身后跟着长孙无忌。
「陛下！」魏征立刻跪下，「老臣发现驸马使用妖器，恐对大唐不利啊！」
「父皇！」公主急得快哭了，「陈小凡他不是...」
「够了。」李世民抬手制止，看向我，「陈小凡，你自己说。」
我知道瞒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气：「陛下，此物名为'手机'，在臣的家乡，人人都有。它不能摄魂，但可以留下影像，就像...画师作画一样。」
「哦？」李世民来了兴趣，「演示给朕看。」
我打开手机，给李世民拍了张照片。看到屏幕上自己的影像，这位千古一帝也难掩惊讶。
「神奇！果真不是妖法。」李世民点头，随即沉下脸，「魏征，你太鲁莽了！」
「老臣...」魏征还想争辩。
「陛下。」一直沉默的长孙无忌突然开口，「驸马既有如此奇物，何不献于朝廷？莫非...有所隐瞒？」
我心头一凛。长孙无忌不愧是老狐狸，这话里有话啊！
「舅舅！」公主不满地叫道，「陈小凡已经献出很多蓬莱宝物了！」
「兕子。」李世民若有所思，「长孙爱卿说得有理。陈小凡，你可还有其他'蓬莱秘术'未公开？」
我知道这是在试探我的忠诚。咬了咬牙，我决定赌一把：「陛下，臣确实还有许多知识未及传授。若陛下允许，臣愿建立一座图书馆，将所有蓬莱典籍翻译成大唐文字。」
「图书馆？」李世民眼前一亮。
「正是。蓬莱千年智慧，尽在其中。」我顿了顿，又抛出一个诱饵，「此外，臣还想建立一座医学院，传授蓬莱医术，培养大唐自己的医者。」
「好！」李世民果然心动，「朕准了！魏征，此事就此作罢，不得再为难驸马！」
「老臣...遵旨。」魏征不甘心地退下，长孙无忌也深深看了我一眼，跟着离开。
回到公主府，我长舒一口气，瘫在榻上。
「吓死我了...」
「现在知道怕了？」公主戳我额头，「早让你小心魏征那个老顽固！」
「娘子教训的是。」我苦笑着握住她的手。
「不过...」她靠在我肩上，「你今天真勇敢。」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我轻声说。
她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陈小凡，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不会。」我坚定地说，「就算有办法回蓬莱，我也要带着你一起。」
「油嘴滑舌。」她笑着捶我，却靠得更紧了。
窗外，一轮新月升起。我知道，在大唐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前方还有无数挑战。但有她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第六章 新医学堂
「同学们好！」
「先生好——」
整齐的问候声在新建的医学院里回荡。台下坐着五十名精挑细选出来的学子，都是太医院推荐的年轻医者。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细菌理论。」我在黑板上画了几个小圈圈。
「细菌？」一个学生举手提问，「先生，可是《黄帝内经》说疾病乃阴阳失调所致...」
「问得好！」我点头，「在蓬莱，我们发现很多疾病是由肉眼看不见的小生物引起的。比如伤口化脓，就是因为细菌感染...」
我尽量用他们能理解的语言解释微生物学基础。虽然没法真的展示细菌，但我带来了自制的简易显微镜——用琉璃磨制的镜片组装的。
「诸位请看。」我调好焦距，「这是从发霉的馒头上取下的样本。」
学生们轮流观察，发出阵阵惊呼。
「天哪！真有会动的小虫！」 「难怪伤口要清洗干净！」 「先生，那该如何杀死这些'细菌'呢？」
「这个问题很好。」我笑着拿出蒸馏过的酒，「蓬莱医师发现，高度酒可以杀菌。还有煮沸消毒法...」
正当我讲得起劲，教室门突然被推开。公主气呼呼地闯了进来。
「陈小凡！你答应今天陪我去西市看胡商表演的！」
「啊！」我一拍脑门，「对不起，我忘了...」
学生们低头偷笑。自从结婚后，公主对我管得越来越严，尤其讨厌我因为教学忘了陪她。
「哼！」公主叉腰，「你们听着，今天的课到此为止！你们的先生被我征用了！」
「是，公主殿下...」学生们憋着笑收拾书本。
我被公主拽着往外走，身后传来窃窃私语： 「驸马爷真可怜...」 「晋阳公主还是这么泼辣...」 「嘘，小声点...」
「喂！」公主突然回头，「本公主听得见！」
学生们立刻作鸟兽散。
马车上，公主还在生气：「你最近整天泡在医学院，都不理我！」
「我这不是想尽快培养一批医者嘛...」我赔笑。
「我不管！」她靠在我肩上，「今天你要陪我逛遍西市！」
「遵命，娘子大人。」
西市是长安最繁华的商业区，胡商云集，奇货可居。公主像只欢快的小鸟，在各个摊位间穿梭。
「陈小凡，这个波斯地毯好漂亮！」 「陈小凡，我要吃那个胡饼！」 「陈小凡...」
我笑着跟在后面，任劳任怨地付钱拎包。忽然，她在一个卖首饰的摊位前停下，盯着一对珍珠耳环出神。
「喜欢就买吧。」我柔声说。
「可是...」她难得犹豫，「很贵的...」
我心头一暖。这个小公主，婚后变得懂事多了。以前可是看中什么就直接拿走，从不考虑价格。
「没关系，我有俸禄。」我掏出钱袋。
「驸马爷好眼光！」胡商竖起大拇指，「这珍珠来自南海，配公主殿下正合适！」
买下耳环，我亲手为她戴上。阳光下，珍珠映着她白皙的耳垂，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好看吗？」她期待地问。
「美极了。」我由衷赞叹。
她开心地转了个圈，突然指着不远处：「咦，那不是舅舅吗？」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长孙无忌，正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与几个胡商交谈，神色严肃。
「奇怪，舅舅怎么会来西市？」公主疑惑道。
我也觉得蹊跷。长孙无忌身为国舅，一向不屑与商贾往来。正想细看，他们却匆匆离开了。
「可能有事吧。」我转移话题，「要不要去吃冰沙？」
「要！」公主立刻被带偏了注意力。
回府的路上，公主靠在我怀里睡着了。我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心里却想着长孙无忌的异常举动。作为历史系毕业生，我知道长孙无忌后来会卷入权力斗争。难道...
「唔...到家了？」公主揉着眼睛醒来。
「嗯，睡得好吗？」我暂时放下疑虑。
「还行。」她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明天是母后寿辰，你准备好礼物了吗？」
「当然。」我神秘一笑，「绝对让皇后娘娘惊喜。」
「是什么？」她好奇地追问。
「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立政殿张灯结彩，百官齐聚为皇后祝寿。当我和公主献上礼物时，全场哗然。
「这是...」皇后惊讶地看着玻璃镜中的自己，「如此清晰的镜子！」
没错，我带领医学院的工匠们，成功烧制出了简易的玻璃镜，比铜镜清晰百倍。
「此乃蓬莱'水银镜'，祝皇后娘娘青春永驻！」我恭敬道。
「妙极！」李世民也赞叹不已，「陈小凡，你总是能给朕惊喜！」
「陛下过奖。」我谦虚道，眼角余光却瞥见长孙无忌阴沉的脸。
宴会结束后，李世民单独召见了我。
「陈小凡，医学院进展如何？」
「回陛下，第一批学生已掌握基本理论，明年便可实习。」
「好！」李世民满意地点头，「朕有件事要交给你。」
「陛下请讲。」
「太子近日身体不适，太医束手无策。你既通蓬莱医术，去看看。」
我心头一紧。历史上李承乾确实多病，后来还因谋反被废。这可是个烫手山芋！
「臣...遵旨。」
离开皇宫，我心事重重。公主察觉我的异常，关切地问：「怎么了？父皇说了什么？」
「陛下让我去给太子看病。」
「大哥？」公主皱眉，「他脾气古怪，你小心些。」
「嗯。」我握紧她的手，「对了，你舅舅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舅舅？」她想了想，「没什么啊，就是经常不在府中...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随口一问。」我勉强笑笑。
回到府中，我翻出医药箱，准备明天的看诊。无论如何，我得小心应对。太子的病，恐怕不只是身体上的...
东宫的气氛比我想象的还要压抑。
「你就是那个蓬莱来的驸马？」李承乾斜倚在榻上，眼神阴郁地打量着我。他的一条腿明显不自然地弯曲着——历史上记载他患有足疾。
「臣陈小凡，拜见太子殿下。」我恭敬行礼。
「免礼。」他挥挥手，语气中带着不耐烦，「父皇让你来给本宫看病？」
「是。听闻殿下身体不适...」
「本宫好得很！」他突然暴怒，抓起茶杯摔在地上，「滚出去！」
瓷片四溅，我下意识后退一步。这时，屏风后转出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殿下息怒，陛下也是一片好意。」
男子向我拱手：「在下称心，东宫署官。驸马勿怪，殿下近日睡眠不佳，脾气急躁了些。」
称心？我心头一震。这不是历史上太子的那个...男宠吗？
「理解。」我强作镇定，「殿下，可否让臣把个脉？」
李承乾冷哼一声，但还是伸出了手。我搭上他的脉搏，同时观察他的面色——眼白发黄，舌苔厚腻，典型的肝火旺盛。
「殿下是否经常头晕目眩，夜间盗汗？」
李承乾微微惊讶：「你怎知道？」
「殿下肝火过旺，加之腿疾疼痛，导致夜不能寐。」我打开药箱，「臣这里有蓬莱特制的安神药，睡前服用，可助安眠。」
其实只是普通的褪黑素，但应该有用。我又拿出几贴膏药：「此药外敷，可缓解腿疼。」
「真有用？」李承乾将信将疑。
「殿下试试便知。」我顿了顿，「不过...心病还需心药医。殿下若有烦忧，不妨与陛下坦诚相谈。」
「你懂什么！」李承乾突然激动起来，「父皇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罢了，你退下吧。」
离开东宫，我长舒一口气。太子的情况比想象的复杂——不仅是身体疾病，更有心病。历史上他因谋反被废，莫非...
「陈小凡！」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公主不知何时等在宫门外，焦急地迎上来：「怎么样？大哥没为难你吧？」
「没事。」我勉强笑笑，「就是...太子的病不太好治。」
「我就知道！」她挽住我的胳膊，「走，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你...做饭？」我惊恐地看着她。
「你那什么表情！」她撅嘴，「我让厨娘做的行了吧！」
回到府中，我刚坐下休息，管家匆匆来报：「驸马爷，有个自称太医署学生的求见，说是有急事。」
「让他进来。」
来的是我在医学院的学生王五，他神色慌张：「先生，不好了！有人在太医院说您的药是妖术，要联合上书弹劾您！」
「谁带的头？」
「是李太医，他...他是长孙大人举荐的。」
长孙无忌？我心头一紧。果然，他一直在暗中针对我。
「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同学们照常学习，不必理会。」
王五走后，公主气呼呼地说：「肯定是舅舅搞的鬼！自从我们成婚，他就处处针对你！」
「别担心。」我安抚她，「清者自清。」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却明白，必须尽快想办法应对长孙无忌的攻势。
第八章 阴谋浮现
三天后的深夜，我正在书房整理医案，突然听到窗外有响动。
「谁？」我警觉地抬头。
一个黑影翻窗而入——竟是称心！
「你怎么...」
「驸马恕罪。」他神色慌张，「太子殿下出事了！那药...那药有问题！」
「什么？」我大惊，「太子怎么了？」
「殿下服了您的药后昏睡不醒，现在东宫乱作一团，李太医说是中毒了！长孙大人已经带兵去请陛下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不可能！褪黑素怎么可能中毒？除非...有人做了手脚！
「快带我去东宫！」
我们抄小路赶到时，东宫已经灯火通明。李世民面色铁青地站在殿中，长孙无忌在一旁添油加醋：「陛下，臣早说这蓬莱来路不明...」
「陈小凡！」看到我，李世民怒喝，「你竟敢谋害太子！」
「陛下明鉴！」我跪下，「臣的药绝无毒副作用，请让臣查看太子！」
「父皇！」公主突然冲了进来，「陈小凡不会害大哥的！让他看看！」
李世民犹豫片刻，终于点头。我赶紧来到榻前。李承乾面色苍白，呼吸微弱，确实像中毒症状。我掰开他的嘴闻了闻——有淡淡的苦杏仁味！
氰化物？不对，唐朝哪来的氰化物...是杏仁！有人用过量苦杏仁下毒！
「陛下，太子是杏仁中毒！快取绿豆、甘草煎汤！」
「胡说！」李太医跳出来，「分明是蓬莱妖药所致！」
「是不是，解毒便知！」我寸步不让。
李世民当机立断：「按驸马说的做！」
汤药灌下，不多时，李承乾的呼吸果然平稳了些。我长舒一口气：「毒性已解，但殿下需要休息。」
「陈小凡...」李世民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臣的药被人调包了。」我直言不讳，「臣请求调查此事！」
「准！」
调查结果很快出来——太子的药被换成了掺有大量苦杏仁的假药。而经手药物的侍女招供，指使她的是...李太医！
「陛下饶命！」李太医瘫软在地，「是...是长孙大人让我这么做的！」
「放肆！」长孙无忌厉喝，「你敢污蔑本官？」
「舅舅...」公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
眼看事情败露，长孙无忌突然冷笑：「为什么？因为这个蓬莱来的骗子蛊惑了陛下和公主！太子殿下本有宏图大志，也被他...」
「够了！」李世民暴怒，「长孙无忌，朕待你不薄，你竟敢谋害太子！」
「陛下！」长孙无忌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臣有证据证明陈小凡根本不是蓬莱仙人！这是西域商人带来的消息，根本没有什么蓬莱仙岛！」
我的心沉到谷底。身份要暴露了...
「那又如何？」出乎意料，李世民平静地说，「陈小凡的医术、学识，哪一样不是造福大唐？朕早知他非仙人，但他是人才！」
「陛下...」我震惊地看着他。
「陈小凡。」李世民转向我，「朕只问你一句：你可有害朕之心？」
「从未有过！」我斩钉截铁。
「那就够了。」李世民一挥手，「长孙无忌构陷太子、谋害驸马，即刻收监！」
侍卫将面如死灰的长孙无忌拖了下去。李世民又看向苏醒过来的李承乾：「乾儿，你有什么要说的？」
李承乾虚弱地说：「父皇...儿臣糊涂...」他突然痛哭流涕，「舅舅说...说父皇偏爱青雀（李泰），要儿臣早作打算...」
「愚蠢！」李世民又气又心疼，「朕何时...罢了，你好好养病，此事日后再议。」
离开东宫时，天已微亮。公主紧紧握着我的手：「陈小凡，父皇早就知道你不是仙人...」
「嗯。」我苦笑，「陛下圣明。」
「那...」她犹豫了一下，「你到底是谁？」
我深吸一口气，是时候说出真相了：「回府我全部告诉你。」
第九章 真相与危机
「...所以，我来自一千多年后的未来，那里没有皇帝，人人平等，科技发达...」
府中，我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盘托出，从穿越到隐瞒身份的苦衷，一五一十告诉了公主。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如果你...」
「傻瓜。」她突然打断我，眼睛亮晶晶的，「我早就猜到你不是什么仙人了！」
「啊？」
「哪有什么仙人会怕黑、会吃坏肚子、还会...」她脸一红，「还会那样看着我的。」
我心头一热，将她搂入怀中：「你不怪我骗你？」
「骗就骗吧。」她靠在我胸前，「就像父皇说的，你对大唐好，对我也好，这就够了。」
正当我们温存时，管家慌慌张张跑来：「公主、驸马！不好了！有刺客闯府！」
「什么？」我们同时站起。
话音刚落，窗外射来一支冷箭，直奔公主而去！我本能地扑过去——
「噗！」箭矢深深扎入我的肩膀。
「陈小凡！」公主尖叫。
一阵剧痛袭来，我眼前发黑，但仍强撑着护在她身前。院中传来打斗声，很快归于平静。侍卫长来报：「刺客已服毒自尽，像是...死士。」
「快传太医！」公主哭喊着。
「不...」我虚弱地摇头，「用我的药...」
我知道，这箭上八成有毒，太医治不了。公主手忙脚乱地翻出我珍藏的青霉素和消毒工具，按照我教过她的方法为我处理伤口。
「陈小凡，你不准死！」她一边哭一边给我打针，「你说过要带我去蓬莱的...」
「放心...」我勉强笑笑，「我舍不得死...」
伤口处理完，我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约感到有人在擦拭我的额头，还有低低的啜泣声。
睁开眼，看到公主憔悴的面容。她眼睛红肿，显然哭了好久。
「傻丫头...」我虚弱地抬手摸她的脸。
「你醒了！」她惊喜地抓住我的手，又哭又笑，「三天了...你昏迷三天了！我以为...」
「三天？」我惊讶地想坐起来，却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别动！」她按住我，「父皇来看过你好几次，大哥也派人送药来了...」
「刺客查出来了吗？」
「是舅舅的余党...」她神色黯然，「父皇已经把他们全部下狱了。」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太子怎么样了？」
「大哥？」公主露出笑容，「你的药很灵，他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还说要亲自来谢你。」
看来历史真的改变了。在我的时空，李承乾因谋反被废，而现在...
「娘子，扶我起来。」我挣扎着要起身，「我们去见陛下。」
「你伤还没好！」
「事关重大...」我坚持道。
第十章 未来可期
皇宫大殿，李世民听完我的请求，惊讶地挑眉：「你要公开建立'图书馆'，将所有知识传授给百姓？」
「是。」我恭敬道，「臣来自未来，深知知识垄断是阻碍国家发展的桎梏。大唐若要长治久安，必须开启民智。」
「这...」李世民犹豫了，「若百姓都读书明理，岂不难以管束？」
「陛下，」我诚恳地说，「开启民智短期或有阵痛，但长远看，国家将获得无穷活力。百姓明理，反而更易治理。」
「父皇！」公主也帮腔，「陈小凡说的有道理！您不是常说要开创前所未有的盛世吗？」
李世民沉思良久，突然笑道：「好！朕就做这千古未有之事！陈小凡，朕命你全权负责图书馆建设！」
「谢陛下！」我激动地跪下，牵动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
「免礼吧。」李世民和蔼地说，「你为救兕子差点送命，朕都记在心里。日后你与兕子好好过日子，多给朕生几个外孙！」
「父皇！」公主羞得满脸通红。
三个月后，我的伤痊愈了。图书馆的选址也定了下来，就在皇城边上的一座废弃府邸。
「这里要放医书，这里放农书...」我指着图纸对工匠们讲解，「二楼是阅览区，要光线充足...」
「驸马爷！」一个学生跑来，「太子殿下送来了百卷藏书！」
「替我谢过殿下。」我笑着点头。自从我救了他，李承乾像变了个人，不仅勤奋读书，还主动协助处理朝政，李世民欣慰不已。
「陈小凡！」公主蹦蹦跳跳地跑来，「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她献宝似的举起一个食盒。我打开一看，居然是...煎得金黄的鸡蛋饼！
「你...做的？」我小心翼翼地问。
「嗯！」她期待地看着我，「我练习好久了，这次绝对不糊！」
我尝了一口，居然...还不错！
「好吃！」我由衷赞叹。
「真的？」她开心地拍手，「那以后我天天给你做！」
「...」我突然觉得伤口又疼了。
夕阳西下，我们站在即将完工的图书馆前。公主靠在我肩上，轻声问：「陈小凡，你真的回不去了吗？」
「想家了？」我摸摸她的头，「放心，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肉麻！」她笑着捶我，却靠得更紧了，「那...你能告诉我未来的事吗？比如...我们会有几个孩子？」
「这个嘛...」我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讨厌！」她撅嘴，「那告诉我，大唐会一直这么强盛吗？」
我望向远方，长安城炊烟袅袅，街市熙攘。在我的时空，安史之乱会让这座伟大的城市遭受重创。但现在...
「只要我们努力，历史可以改变。」我握紧她的手，「有你这位公主，有我这位驸马，大唐的未来一定会更好。」
「自恋！」她笑骂，却与我十指相扣。
远处，夕阳为长安城镀上一层金边。我知道，在这个时空，我和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