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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章节

发表时间: 2025-07-06 09:09:51

1 冻土血誓

北境的冻土能冻裂马蹄,却冻不死人心里的火。

我蜷缩在奴隶营最角落的草堆里,数着身上的伤口——这是被监工用铁钩划开的第二十七道疤。三天前,我为了抢一块冻硬的麦饼给快饿死的小女孩阿禾,被打得昏死过去,醒来时麦饼在怀里焐化了一半,阿禾却没气了。

“734号,滚出来!”

监工的皮靴踢在我肋骨上,断裂的痛感让我眼前发黑。今天是蛮族“血祭日”,按规矩要选十个奴隶活祭,我看见桑昆奴隶主的儿子桑烈正盯着我,眼里的淫光像淬了毒的冰。

三年前,我家破人亡那天,也是这样的雪天。南朝镇北侯府被诬陷通敌,父亲被斩于市,母亲抱着我跳崖,却被蛮族巡逻兵抓住。桑烈当时就站在崖边,扯走了母亲发髻上的凤凰金簪,笑着说:“南朝贵女的骨头,想必比草原娘们软。”后来母亲为了护我,被他用马鞭子抽断了脊梁。

此刻桑烈晃着那支凤凰金簪,对桑昆说:“爹,活祭的名额给我留一个,我要亲自‘祭’她。”

周围的蛮族奴隶主哄笑起来,有人喊:“烈少爷眼光好!这丫头的骨头确实嫩!”

我被拖到祭台边,冰冷的铁链缠上脖颈。阿禾的尸体就躺在不远处,冻得像块青石板。我突然笑了,笑声在风雪里撞出回声,桑烈的笑容僵在脸上。

“桑烈,”我抬起头,血沫从嘴角溢出,“你以为偷了我娘的簪子,就能当自己人了?”

他脸色骤变。这三年我装疯卖傻,在奴隶营里听遍了蛮族秘辛——桑昆根本不是纯种蛮族,他母亲是被掳来的南朝宫女,桑家一直被其他部落排挤,才靠贩卖奴隶讨好首领。

“你胡说!”桑烈的鞭子抽过来,我却猛地拽紧铁链,借着他的力道翻身跃起,铁链在半空划出弧线,精准缠住他的脖子。

“当年你娘给南朝传信,说蛮族要偷袭雁门关,被你们父子灭口,这事要不要我喊给黑风首领听听?”我贴着他的耳朵,声音比北境的风还冷,“还有你偷偷藏在帐篷里的南朝布防图——那是你舅舅,也就是我爹的旧部送你的吧?”

桑烈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周围的奴隶主们竖起了耳朵,黑风首领的独眼扫过来,带着审视。

混乱中,我突然夺过旁边卫兵的弯刀,不是砍向桑烈,而是斩断了自己脖颈上的铁链。

“奴隶们!”我的声音撕裂风雪,“桑家藏着南朝的图,要引蛮族灭我们的根!他们把我们当牲口,我们今天就把他们当祭品!”

草堆里、栅栏后,无数双眼睛亮了。这些年被桑家折磨的奴隶们,握着石头、木棍,甚至牙齿,冲了出来。我捡起地上的铁钩,反手刺穿了扑过来的监工喉咙,血溅在脸上,滚烫得像我娘当年护着我的体温。

桑昆想放箭,却被自己的亲兵捅了后腰——那亲兵是阿禾的爹,一个沉默了三年的铁匠。混乱中,我看见桑烈想跑,甩出铁链缠住他的脚踝,狠狠一拽。

“砰!”他摔在祭台上,正对着阿禾的尸体。

我踩着他的脸,从他怀里抢回凤凰金簪,簪尖抵住他的眼球:“我娘的东西,你也配碰?”

那一夜,奴隶营的火燃了半宿。我们杀了所有奴隶主,用他们的血染红了祭台,三百个幸存者跪在雪地里,对着我举起武器:“愿奉凰主,死战到底!”

我将凤凰金簪插进发髻,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轻声说:“从今天起,我们不叫奴隶,叫‘凤羽卫’。”

2 赤金破局

占领奴隶营只是开始。我们缺粮、缺武器,更缺立足之地。

我带着凤羽卫在北境荒原游走,靠伏击小股蛮族部落抢物资,却始终难成气候。直到三个月后,阿禾的爹老冯在挖矿时,挖出了一块赤金——纯度高得能映出人影,是南朝皇室都罕见的“流霞金”。

“这是赤金矿脉的记号!”老冯捧着金子发抖,“我爹当年是皇家矿师,他说过北境有这样的金矿,只是被蛮族占了!”

我立刻让人绘制矿脉分布图,发现矿脉延伸到南朝雁门关内。当时镇守雁门关的是南朝“铁壁将军”秦苍,此人刚正不阿,却因不肯贿赂宦官被排挤到边境,手下只有五千老弱残兵。

“我们去借雁门关。”我对苏瑾说。她是当年从镇北侯府逃出来的侍女,精通谋略,此刻正用烧黑的木炭在羊皮上画地形图。

苏瑾抬头:“秦苍是出了名的‘铁面’,他不会信一个蛮族营里出来的女子。”

“他会信金子。”我敲了敲赤金块,“南朝国库空虚,秦苍的军队连冬衣都凑不齐。我们给他送金矿,换他一个容身之处,再帮他守关,他没理由拒绝。”

三日后,我带着十块赤金和苏瑾,只身上了雁门关。

秦苍的副将见我穿着蛮族的旧皮甲,头发乱糟糟的,挥着鞭子就要赶人:“哪来的野丫头,也敢闯将军府?”

我没躲,鞭子抽在肩上,疼得钻心,却挺直了背:“让秦将军出来,我给雁门关送过冬的粮草。”

秦苍果然出来了,他穿着补丁摞补丁的铠甲,手里的长枪磨得发亮。我将赤金扔在他面前:“北境有赤金矿脉,我能找到矿源。我要你借我一块地练兵,帮你守关,条件是——金矿产出的三成归你,三成充军饷,四成归我们凤羽卫。”

秦苍盯着赤金,又盯着我肩上的鞭伤,突然问:“你是镇北侯的女儿?”

我一愣。他叹了口气:“十年前我在镇北侯麾下当校尉,见过你一面,那时你才七岁,抱着侯爷的腿要糖葫芦。”

原来如此。他沉默片刻,捡起一块赤金:“矿脉在哪?”

我摊开羊皮图,指着标记的位置:“但我要你答应,凤羽卫的人,无论男女,都要和你的士兵同等待遇。”

秦苍的副将又跳出来:“荒唐!女子怎能当兵?”

“蛮族的女人能骑马射箭,南朝的女人为何不能?”我冷笑,“去年蛮族入侵,你麾下的士兵溃逃时,是我们这些‘女人’从死人堆里拖回了你的军旗。”

秦苍突然拍板:“准了。但你若敢骗我,我亲自斩了你。”

接下来的半年,我们用赤金换来了粮食、武器,在雁门关外的废弃堡垒里扎营。我按苏瑾的建议,将凤羽卫分成三队:老冯带工匠队,用金矿的废料打造兵器;阿蛮(一个被蛮族灭族的牧民少女)带骑兵队,练马术箭术;我亲自带步兵队,练近身搏杀。

最让人头疼的是女兵。凤羽卫里有一百多个女子,有的是被掳来的南朝妇人,有的是蛮族部落里逃出来的奴隶,她们体力不如男兵,却心细、耐痛,尤其擅长用小匕首和毒针。

“让她们练‘缠丝阵’。”我看着女兵们在雪地里翻滚,“五人一组,用铁链缠住敌人的马腿,再用短刀割喉。”

秦苍来看过一次训练,见女兵们能在三分钟内放倒三个男兵,沉默了半晌,让人送来二十副轻便铠甲:“这些是我女儿的旧甲,改改能用。”

他的女儿秦明月,后来成了凤羽卫的第一任女兵统领。

那年冬天,蛮族联军十万压境,号称要“踏平雁门关,活捉734号”。秦苍的五千兵守关都嫌少,更别说支援我们。桑烈带着蛮族先锋,在关下骂阵:“吕琙(我的本名)!你若出来给我当妾,我就饶了这些南朝废物!”

我翻身上马,阿蛮递给我一把淬了剧毒的短刀:“凰主,属下带五十骑绕后,烧他们的粮草!”

“不用。”我拔出秦苍送的长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今天让他们看看,凤羽卫的女人,是怎么杀人的。”

我们故意示弱,让男兵佯装溃逃,引蛮族骑兵冲进峡谷。等他们进入腹地,女兵们突然从雪地里钻出,铁链如蛇般缠上马腿,短刀精准刺入马腹。混乱中,我带着骑兵队从两侧杀出,阿蛮的箭专射敌军首领的眼睛。

桑烈被我一剑挑下马,我踩着他的脸,将凤凰金簪插进他的喉咙:“这是替我娘,替阿禾,也替所有被你们害死的人讨的债。”

蛮族联军见首领被杀,瞬间溃散。秦苍站在关楼上,看着峡谷里的尸体,对身边的副将说:“以后谁再敢说女子不能当兵,就把他扔去喂狼。”

3 京华惊雷

雁门关大捷的消息传到南朝都城建业时,皇帝正在宫里选秀。

宦官们把捷报念得阴阳怪气:“秦苍勾结妖女,用旁门左道击退蛮族……”话没说完,就被御史大夫打断:“陛下!赤金矿脉是天赐之宝,那女子能为我朝开矿、退敌,当赏!”

争论了三个月,皇帝终于下旨:封我为“昭武校尉”,允许凤羽卫扩编至三千人,却把秦苍调回建业当禁军统领——明升暗降,实则夺了他的兵权。

“这是调虎离山。”苏瑾看着圣旨,眉头紧锁,“建业是龙潭虎穴,他们容不下你我。”

我正在擦拭那把染过桑烈血的长剑,闻言笑了:“他们越容不下,我们越要去。”

进建业那天,我们三百凤羽卫穿着统一的银甲,骑着北境的战马,队列整齐地穿过朱雀大街。百姓们挤在路边,对着女兵们指指点点:“女人当兵?成何体统!”“听说她是从蛮族营里出来的,怕是会妖术!”

宰相李嵩带着百官在城门口“迎接”,他穿着紫袍玉带,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只蝼蚁:“吕校尉年纪轻轻,倒是懂得钻营。只是这凤羽卫,怕是要在京城好好‘调教’才行。”

我翻身下马,直视着他:“李大人若想调教,不妨先看看这个。”

苏瑾递上一本账册,上面记着李嵩这三年贪墨的军饷——是我们在雁门关时,秦苍的旧部偷偷送来的。李嵩的脸瞬间黑了,却只能干笑着说:“吕校尉真是风趣。”

住进皇帝赐的“昭武府”没三天,麻烦就来了。

先是负责供应粮草的官署故意刁难,送来发霉的米;接着是禁军夜里“误闯”府衙,想找茬生事;最阴毒的是,李嵩让人在民间散布谣言,说我“与蛮族私通,要打败南朝”。

“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阿蛮磨着刀,“夜里去宰了李嵩那老东西!”

“杀了他,还有第二个李嵩。”我翻开苏瑾整理的朝局图,上面标着各派系的势力,“我们要的不是杀人,是让他们不敢再惹我们。”

我让人把发霉的米装进礼盒,送给负责粮草的官员,附了张纸条:“这些米,够你全家吃半年了。”那官员第二天就换了新米,还亲自来赔罪。

禁军再来“误闯”时,被女兵们用“缠丝阵”捆了,吊在府衙门口,直到他们统领来磕头道歉才放回去。

对付谣言,我用了最直接的办法——开金矿。

我让老冯带着工匠队,在京郊开了个露天金矿,允许百姓围观。当第一块流霞金被挖出来,在阳光下映出七彩虹光时,所有谣言都不攻自破。皇帝亲自来视察,看着堆积如山的赤金,笑得合不拢嘴:“吕爱卿真是朕的福星!”

我趁机上奏:“陛下,金矿需要人手,臣恳请陛下允许女子报考矿师、工匠,工钱与男子相同。”

李嵩立刻反对:“女子怎能抛头露面?此例一开,纲常何在!”

“纲常是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我指着矿场里正在筛金砂的妇人,“她们靠自己的力气挣钱,不比那些只会依附男人的蛀虫强?”

皇帝被赤金迷了眼,大手一挥:“准了!”

那天,京郊的金矿成了最热闹的地方。无数女子涌来报名,有农家女,有绣娘,甚至有李嵩家的丫鬟偷偷跑来。秦苍的女儿秦明月,穿着男装混在人群里,被我认出来时,红着脸说:“我想跟着吕校尉,做些正经事。”

我笑着把她的男装扯下来:“做正经事,何必穿男人的衣服?”

4 凤印夺权

启元三年,南朝遭遇百年不遇的旱灾,黄河决堤,灾民百万。

国库空虚,李嵩却建议皇帝“加征赋税”,逼得灾民们在京城外哭嚎。我上奏请用金矿的钱赈灾,李嵩却说:“金矿是皇家私产,岂能乱用?”

“皇家私产,难道不是取自百姓?”我在金銮殿上与他争辩,“若百姓都饿死了,陛下的江山传给谁?”

皇帝被吵得头疼,让我们各退一步:金矿出一半的钱,另一半由百官捐款。

捐款那天,李嵩只捐了十两银子,还阴阳怪气:“吕校尉刚发了财,不如多捐点?”

我当场让人抬来一箱赤金,放在殿中央:“这是凤羽卫的军饷,我全捐了。但我有个条件——赈灾的事,要由凤羽卫和女官们负责。”

李嵩跳起来:“女子怎能主持赈灾!”

“那你倒是说说,去年你侄子负责的赈灾粮,为什么到灾民手里只剩三成?”我甩出账册,上面记着李嵩侄子贪污的证据,“百姓说,男官们把赈灾粮当肥肉抢,不如让女官们试试,至少她们不会把孩子的救命粮拿去换酒喝。”

皇帝最终拍板:让我和秦苍共同主持赈灾,女官署(我去年奏请设立的机构)协助。

去灾区的路上,秦苍看着我带的五百女兵,叹了口气:“灾民百万,光靠我们这点人……”

“够了。”我指着路边的桑树林,“让女兵们教灾民养蚕缫丝,织成绸缎能换粮食;让老冯教他们用金矿的废料炼金,换钱买种子。”

灾民们一开始不信任女兵,说“女人懂什么”。直到看见女兵们把自己的口粮分给孩子,夜里抱着生病的老人守在窝棚里,才慢慢放下戒心。

有个叫春桃的农妇,丈夫被李嵩的侄子打死,她带着三个孩子差点饿死。我让她跟着秦明月学记账,三个月后,她成了灾区最能干的粮官,把每一粒米都算得清清楚楚。

李嵩派来的亲信想插手,被春桃拿着账本堵在帐篷里:“你敢动灾民的粮,我就抱着账本去京城告御状!”

旱灾结束时,我们不仅没花完赈灾款,还结余了三万两——靠灾民们织的绸缎和炼的金子。皇帝大喜,下旨设立“女户部”,让春桃当尚书,专管民间生计。

李嵩气得病倒了,却抓不到我的把柄。他不知道,我早就让苏瑾查清了他的软肋——他儿子在江南私贩盐铁,赚了上千万两。

机会很快来了。李嵩的儿子打死了巡盐御史,李嵩想压下去,却被我截了密信。我没直接上奏,而是把证据送给了李嵩的死对头——太后。

太后与李嵩积怨已久,立刻在皇帝面前揭发。李嵩被抄家时,从他府里搜出的金银,够赈济五个灾区。

抄家那天,我站在李府门口,看着一箱箱金银被抬出来,秦苍叹道:“你这一步棋,够狠。”

“对付豺狼,不用点心计怎么行?”我转头看向金銮殿的方向,“但这还不够。”

我要的,从来不是一个李嵩的倒台。

5 废帝立新

李嵩倒台后,朝堂成了各方势力的角斗场。皇帝昏庸无能,沉迷酒色,把朝政交给外戚和宦官。

北方蛮族趁机卷土重来,这次他们联合了西域诸国,号称“五十万联军”,直逼雁门关。消息传到建业,皇帝正在给新选的妃子描眉,不耐烦地说:“让吕琙去应付就是了。”

我带着凤羽卫北上时,心里清楚——这是最后一次为这个腐朽的王朝卖命。

雁门关外,我用三年时间训练的五万凤羽卫,对阵蛮族五十万联军。阿蛮率骑兵队绕后,烧了他们的粮草;秦明月带女兵埋伏在山谷,用新造的连弩射杀敌军先锋;我亲率主力正面迎敌,用“流霞金”打造的长刀,劈开了蛮族首领的头盔。

这场仗打了三个月,我们以少胜多,不仅击退联军,还收服了西域三个小国。消息传回建业,百姓们在街头巷尾喊着“吕将军万岁”,比喊皇帝还响亮。

皇帝终于坐不住了。他下旨让我“解甲归田”,说“女子不宜久握兵权”。

我没接旨。苏瑾从京城送来密信:皇帝和外戚勾结,要在我回京的路上设伏,除掉我和凤羽卫。

“反了吧。”阿蛮把密信拍在桌上,“这皇帝根本不配当我们的主子!”

秦苍来找我时,带来了禁军的兵符:“我女儿说,跟着你,比跟着昏君有盼头。”他的女儿秦明月,此时已是女官署的统领,在京城联络了不少忠良之士。

我看着凤羽卫的士兵们,他们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瞎了眼睛,却都握着武器,眼神坚定。我拔出长刀,刀尖指向建业的方向:“我们不是反南朝,是反昏君。这天下,该换个能让百姓活下去的人来管。”

启元五年冬,我率领十万凤羽卫,兵临建业城下。

皇帝站在城楼上,对着我的军队喊:“吕琙!你敢谋反?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勒住马缰,声音传遍全军:“我若谋反,何必守雁门关十年?我若怕死,何必去灾区啃树皮?你看看这城里的百姓,他们吃不上饭时,你在后宫喝酒;他们被蛮族欺负时,你在选秀女!这样的皇帝,留着何用?”

城楼上的士兵们动容了,有人扔下了弓箭。百姓们打开城门,举着灯笼迎接我们,喊着“请吕将军进城”。

皇宫里的最后一战,没流多少血。外戚和宦官们想负隅顽抗,被他们自己的亲兵绑了——那些亲兵的家人,多是灾区被我们救过的百姓。

皇帝被擒时,还在抱着玉玺哭:“这是我的江山……”

我夺过玉玺,摔在地上。玉碎的声音里,我对跪在地上的百官说:“从今天起,南朝覆灭,国号‘凰’,年号‘启元’。”

有人颤抖着问:“那……谁来当皇帝?”

我没说话,只是转身,走向那把空悬的龙椅。苏瑾捧着早就准备好的凤袍,秦苍捧着新铸的凤印,百官们在沉默中,慢慢低下了头。

当凤印盖在第一道圣旨上时,我知道——一个属于女子的时代,开始了。

6 凰朝新政

登基后的第一件事,是改规矩。

我废除了“女子不得干政”的祖制,在金銮殿两侧设“女官席”,让春桃、秦明月等有才干的女子与男官同朝议事。

我下令:女子可参军、可科举、可经商,嫁妆归自己所有,和离后可带走子女。

我让老冯在全国推广赤金开采技术,用金子改善农具、修水利,还设立“女子学堂”,教贫家女孩读书写字。

反对声自然不少。前朝的遗老们哭着说“乾坤颠倒”,甚至有人在家装疯卖傻,说“女帝在位,天降灾异”。

“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灾异。”我让人把装疯的御史扔进灾区,让他跟着灾民一起干活。三个月后,他回来时黑了瘦了,却对着我磕头:“陛下,臣错了。女子当皇帝,比男人强。”

最棘手的是世家大族。他们盘踞江南百年,垄断了盐铁、丝绸等产业,还说“宁死不向女帝称臣”。

我没派兵打他们,只是下了一道旨:开放盐铁专营,允许百姓和女子参与;江南的丝绸,必须用女官署监制的“凤纹”商标,否则不准买卖。

世家们一开始嗤之以鼻,说“百姓哪有钱开盐场”。但他们忘了,我手里有赤金——我让女户部给想创业的百姓放贷,利息只收三成。

一个叫柳如眉的江南女子,父亲是丝绸商,被世家打压破产。她带着十个绣娘,用我的贷款开了绣坊,绣的“凤穿牡丹”比世家的花样更精美,半年就抢占了江南一半的市场。

世家们的盐场、丝坊纷纷倒闭,不得不低头求见。我见了他们,只说了一句话:“要么跟着凰朝好好干,要么滚去喝西北风。”

启元七年,我巡幸江南,柳如眉带着上千名女子跪在路边,她们有的是商人,有的是工匠,有的是官员。柳如眉捧着一面“凤照九州”的锦旗,声音清亮:“谢陛下,让我等女子也能活得像个人!”

那天,江南的桃花开得正好,像极了我娘当年最喜欢的颜色。

7 万邦来朝

凰朝的第十五年,疆域比南朝扩大了一倍。

北境的蛮族成了附属国,每年来朝贡时,首领都会带着女儿来“求入学”——他们想让女儿学凰朝的制度,回去后也能参与部落事务。

西域诸国派来的使者里,有一半是女子。波斯的公主穿着凰朝的襦裙,对我宫里的女史官说:“在我国,女子连出门都要戴面纱,陛下这里的女子能当将军、当尚书,真是奇迹。”

最让我骄傲的,是凤羽卫的女兵们。她们有的成了航海家,驾着船去了传说中的“极东之地”,带回了新的粮食种子;有的成了农学家,改良的水稻亩产比以前翻了一倍;秦明月的女儿秦昭,才十八岁,就率军平定了西南的叛乱,成了最年轻的“镇西将军”。

苏瑾成了凰朝的丞相,她推行的“均田制”让天下的女子都有了自己的土地。老冯的儿子继承了父业,成了工部尚书,他造的“凤舰”(一种能载千人的大船),让凰朝的船队能直达非洲。

阿蛮嫁给了一个西域的王子,却没去当王妃,而是在西域开了所“凤羽学堂”,教当地女子读书、练武。她说:“我要让天下的女子都知道,靠自己也能活得风光。”

我偶尔会去京郊的女子学堂,看女孩们读书。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指着墙上我的画像问:“先生,女皇帝是不是比男皇帝厉害?”

我笑着蹲下来,摸摸她的头:“不是女皇帝厉害,是每个努力活着的女子,都很厉害。”

启元三十年,我把皇位传给了秦昭。她在登基大典上说:“祖母(秦明月)告诉我,凰朝的皇帝,不分男女,只看能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那天,我站在观礼台的角落,看着秦昭接过凤印,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里,女子和男子一样挺直了腰杆,突然想起了北境的那个雪夜。

那时我以为,能活下去就好。

没想到,这一活,竟活出了一个时代。

风吹过,带来远处金銮殿的钟声,洪亮、绵长,像在诉说着一个女子,如何从冻土血誓里站起来,用三十年的时间,把“不可能”变成了“理所当然”。

这感觉,爽得让人心头发烫,也让人心安。因为我知道,这天下,再也不会有哪个女子,像当年的我一样,在冻土上哭着问“为什么我们不能活得像个人”。

因为我们已经活成了自己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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