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顺风物流’，两百万的单子，你给的折扣是八折，已经低于公司的底线了。你拿到的回扣，应该不少吧？”
“我……我没有！”王浩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没有？”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你们当中，跟着他一起拿回扣的，应该也不少吧？”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我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
“主动把吃进去的吐出来，然后滚蛋。或者，等我把证据交给苏总和公司的法务部，你们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自己选。”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那些刚才还跟着王浩一起起哄的员工，此刻一个个面如死灰，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这才意识到，这个新来的经理，根本不是什么草包。
他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陈……陈经理，我们……我们也是被逼的啊！”
一个年轻的销售员第一个扛不住，站了起来，哭丧着脸说。
“都是王浩，是他逼我们这么干的！他说这是部门的规矩，不照做就给我们穿小鞋！”
“对对对！都是他！”
“我们愿意把钱退回来！求您给我们一次机会！”
一时间，墙倒众人推。
刚才还跟王浩称兄道弟的下属们，此刻纷纷调转枪口，把他当成了唯一的罪人。
王浩瘫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我看着这出闹剧，心里毫无波澜。
职场倾轧，我前世见得多了。
“我不想听你们的借口。”我打断了他们的哭诉，“半小时内，把你们非法所得的数额和这份宏发建材的烂账解决方案，写成报告交给我。写不出来的……”
我环视一周，目光冰冷。
“后果自负。”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压抑的抽泣声。
半小时后，我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悔过书和解决方案。
王浩也被两个保安“请”出了公司。
临走时，他怨毒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陈凡，我跟你没完！
我毫不在意。
一个手下败将的威胁，如同蝼蚁的嘶吼。
整顿完销售部，天已经黑了。
我伸了个懒腰，走出办公室，却看到苏若雪还站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处理完了？”她问道，语气有些复杂。
“嗯。”
“王浩他们……”
“该开除的开除，该移交法务的移交法务。”我淡淡地说，“公司不养蛀虫。”
我的雷厉风行，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她沉默了片刻，说：“我送你回去吧。”
这算是……示好？
我没拒绝，坐上了她的车。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别墅的路上。
“你好像……什么都懂。”苏若雪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茶道，公司管理，人性……你到底还藏了多少事？”
“想知道？”我侧头看她。
路灯的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让她那张总是冰冷的脸，多了一丝柔和。
“嗯。”她轻轻点头，像个好奇宝宝。
我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
“我还知道，你的右边肩膀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嗡！
苏若雪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脸上“轰”的一下烧了起来，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猛地一脚踩下刹车！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你……你怎么知道的！”她扭过头，又羞又怒地瞪着我。
这件事，除了她自己和她母亲，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看着她羞愤欲绝的模样，心情大好，慢悠悠地靠回椅背。
“因为，我是你未来的丈夫啊。”
“你……流氓！”
苏若雪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拿我没办法。
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失态。
她重新启动车子，一路上把油门踩到底，恨不得立刻把我扔下车。
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冰山总裁？
融化她，似乎比想象中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