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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发表时间: 2025-11-06 08:00:12

“那我该怎么办?!等死吗?!”我几乎要崩溃了。

“有一个办法。”张毅紧紧盯着我的眼睛,眼神狂热得像两簇鬼火,“对抗恐惧。”

“什么?”

“它不是以恐惧为食吗?那如果你不再恐惧呢?”他语速加快,“直面它!看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恐惧源于未知,当你真正看清它的本质,或许就能切断它与你的联系!这是唯一可能活下去的机会!”

直面它?看清它?我看着张毅那张因为激动而有些扭曲的脸,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这个方法听起来如此疯狂,如此……不靠谱。但这真的是唯一的方法吗?还是说,张毅的目的,并不仅仅是帮我?

他为什么对这些如此了解?他为什么要研究这些?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开始疯狂生长。

“你……你为什么帮我?”我警惕地问。

张毅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我只是不想看到下一个受害者出现。而且,这也是一个……验证我想法的机会。”

验证想法?把我当成实验品吗?

我还想再问,他却已经站起身,拿起电脑包:“方法告诉你了,做不做由你。记住,时间不多了。它一旦完全‘锁定’你,就不会再放手。”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消失在咖啡店昏暗的灯光之外。

我独自坐在卡座里,浑身冰冷。张毅的话在我脑子里疯狂回荡。直面恐惧?看清本质?说得轻巧!那可是能让人失踪的怪物!

可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坐以待毙,等着像林薇一样彻底消失?

不。

一股极其微弱的、混合著绝望和愤怒的情绪,从心底滋生出来。我不能就这么完了。就算要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我猛地站起身,冲出了咖啡店。夜风凛冽,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我没有回家,那个被“它”入侵的家已经不再安全。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最终,我停在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网咖门口。这里人多,嘈杂,灯光刺眼,或许能冲淡一些那如影随形的恐惧。

我开了个包间,反锁上门。打开电脑,屏幕的光照亮了我毫无血色的脸。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浏览器。张毅的话提醒了我,如果这不是孤立事件,那么网络上,会不会有类似的记载?

我开始搜索关键词。“恐惧实体化”、“镜子倒影异常”、“失踪 诡异手势”、“公司团建 诅咒”……组合各种可能相关的词语。

大部分结果都是无关的恐怖小说或者论坛里的怪谈分享。我耐著性子一页页翻下去,眼睛因为长时间紧盯屏幕而干涩发痛。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极其古老的、界面粗糙像是上个世纪末产物的论坛链接,出现在搜索结果的很后面。帖子的标题是:“‘默客’的低语——当你的影子开始自己走路。”

“默客”?这个名字让我心头一跳。我点开了链接。

帖子内容是用繁体字写的,发布时间是十几年前。发帖人自称是一个小公司的职员,他们公司也举办了一场类似的“心灵分享会”,要求员工当众忏悔自己的秘密。之后,有几个特别害怕暴露隐私的同事,开始出现异常。其中一个,总是感觉自己的影子在动,不受控制地做出各种动作,最后在一次加班晚归时,他的影子“走”到了他前面,带着他消失在了公司地下车库的监控盲区。发帖人说自己因为性格内向,恐惧当众说话,在分享会上极度紧张,不停做吞咽动作,会后他发现,他水杯里的倒影,会在他没有喝水的时候,自己做出吞咽的动作。他害怕极了,最终选择了辞职离开城市,才侥幸逃过一劫。在帖子的最后,他提到了一个词——“默客”(The Silent Ones)。他说,根据他查到的零星古籍记载,那是一种依附于人类集体潜意识中“沉默恐惧”而存在的古老无形之物,它们憎恶声音,尤其是人类坦诚的、暴露内心的声音。强制性的“分享”和“坦白”,会像灯塔一样吸引它们。它们会挑选内心沉默恐惧最深的人作为“宿主”,具象化他们的恐惧,最终将他们拖入永恒的“静默”之中。

“默客”……“The Silent Ones”……沉默恐惧……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仿佛都串联了起来!厕所隔间的警告、林薇的镜子诡笑、我的“嘘”手势、张毅提到的以恐惧为食、还有这个古老帖子里的记载!

它不是单一的鬼怪,它是一种概念性的存在,源于人类对“沉默被打破”的深层恐惧!而我们这些社恐,因为对暴露自我、对打破内心沉默有着极致的惧怕,成了它们最完美的温床和猎物!公司那该死的“信任游戏”,就是召唤它们的仪式!

所以,张毅说的“直面恐惧”,是指要直面“默客”本身?可那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一团黑影?是一个扭曲的人形?还是……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缓缓移向了电脑黑屏上,那个模糊映出的、我自己的倒影。

倒影里的我,正直勾勾地看着外面。

然后,它的嘴角,开始一点点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形成一个巨大而无声的狂笑。

与此同时,包间的日光灯,猛地闪烁了几下,“啪”一声,彻底熄灭。屏幕也瞬间黑了下去。

绝对的黑暗和死寂,降临了。

只有那个映在尚未完全熄灭的电脑屏幕上的、狞笑的倒影,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令人绝望的微光。

它来了。

它不再满足于只在镜子里。

它就在这里。

黑暗像浓稠的墨汁,瞬间灌满了狭小的包间。

心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随即又以前所未有的力量疯狂锤击着胸腔,几乎要撞碎肋骨。血液冲上头顶,又在四肢冻结。我僵在椅子上,连呼吸都忘了,只能死死盯着那片吞噬了一切光线的黑暗,以及黑暗中,唯一还残留着微弱反光的——电脑屏幕上,那个狞笑着的、我的倒影。

它的笑容在模糊的屏幕上扭曲、放大,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露出森白的、非人的牙齿。眼睛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感,只有纯粹的、冰冷的恶意。

它不再只是镜子里的幻影。它就在这里。在这个封闭的、黑暗的、只有我一个人的空间里。

“呃……”一声极其细微的、被扼住喉咙般的声音从我齿缝间挤出来。恐惧像无数冰冷的藤蔓,缠绕住我的身体,勒紧我的喉咙,剥夺我思考的能力。

跑!

必须跑!

求生的本能终于冲破了恐惧带来的僵硬。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太大,椅子向后翻倒,在死寂中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我耳膜发麻。我顾不上这些,凭着记忆和黑暗中那点微光的方向,手脚并用地扑向包间的门。

手指颤抖地摸到冰冷的金属门把手,用力一拧——纹丝不动!

锁住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反锁了!是它!是它做的!

恐慌如同冰水浇头。我发疯似的拧动门把手,用身体去撞那扇薄薄的门板,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却坚固异常。

“开门!开门!外面有人吗?!救命!”我终于忍不住嘶喊出来,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撞击回荡,带着绝望的哭腔。

没有回应。外面网咖的嘈杂声、键盘声、人声,全都消失了。绝对的寂静,像一块厚重的裹尸布,将这里与外界彻底隔绝。

就在我疯狂撞门的时候,身后那点微弱的屏幕反光,忽然闪烁了一下。

我动作僵住,极度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回过头。

黑暗中,屏幕上的倒影……动了。

它不再只是维持着那个狞笑。它抬起了手——那只属于我的、映在屏幕上的手——对着我,轻轻地,招了招。动作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慵懒。

然后,它的嘴巴一张一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我清晰地“听”懂了它的口型,那是在呼唤我的名字,用我自己的声音,带着粘稠的恶意:

“沈……珂……”

“啊——!!!”积攒的恐惧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双手抱头,蜷缩在门边,身体抖得像筛糠。眼泪和冷汗混杂在一起,模糊了视线。

没用的。逃跑没用。求救没用。它就在这里,它就是我,它知道我最深的恐惧,它无处不在!

电脑屏幕的光,毫无征兆地彻底熄灭了。包间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黑暗。

我蜷缩着,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濒死般的抽泣。感官在极致的恐惧中被放大到极限。我听到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听到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嘶嘶声,甚至能听到灰尘在空气中缓慢飘落的细微摩擦声。

然后,我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极其轻微,像是什么东西在光滑的表面上……滑动。

嘶啦……嘶啦……

声音来自……我的正前方。来自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

我猛地抬起头,尽管什么也看不见。但那滑腻的声音越来越近,带着一种冰冷的、实质性的压迫感,缓缓逼近。

它离开了镜子。它离开了屏幕。它现在,以我无法理解的形式,存在于这个现实空间里,正在向我靠近!

我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扑面而来,像打开了冷冻库的门。空气中的温度在急剧下降。我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嘶啦……嘶啦……

那东西,停在了我的面前。近在咫尺。

我甚至能闻到一股……类似旧纸张、灰尘和某种无法形容的、冰冷的“空无”混合在一起的怪异气味。

它就在那里。我看不见,但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感知到它的存在。一个无形的、由我的沉默恐惧孕育出的实体。

不要……不要……

我在心里疯狂呐喊,身体缩得更紧,几乎要嵌进门板里。

一只冰冷的手,或者说,类似手的触感,轻轻抚上了我的脸颊。

那触感无法形容,不是人类的皮肤,更像是一团凝聚成形的、冰冷的阴影,带着粘稠的湿意。它所过之处,我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僵住了,连颤抖都停止了。极致的恐惧让我失去了所有反应,只能像一具等待宰割的木偶,感受着那冰冷的“手指”沿着我的脸颊,缓慢地、充满占有欲地滑到我的下巴,然后,强迫我抬起头,面向那片虚无的黑暗。

我看不见它,但我知道,它正在“看”着我。用那双存在于我倒影里的、黑洞般的眼睛。

然后,那个用我的声音构成的、粘稠的低语,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带着回音,仿佛来自深渊:

“你……是……我的……”

随着这句话,一股庞大无比的、冰冷的意志,如同潮水般强行涌入我的脑海。那不是声音,不是图像,而是一种纯粹的“信息”,一种关于“静默”、“隐匿”、“永不发声”的本质概念。无数破碎的画面和感受在我意识中翻腾——小时候被推上讲台却发不出声音的窘迫,人群中渴望消失的强烈愿望,手机铃声响起时如同催命符的恐慌,还有那个无数次拯救我于社交水火之中的、“嘘”的手势……所有我试图隐藏、试图压抑的、关于沉默和暴露的恐惧,此刻被毫不留情地翻搅出来,暴露在这冰冷的意志面前,被它贪婪地吸收、品尝。

它在品尝我的恐惧。它在以此为食!

与此同时,我感到自己的“存在感”正在被剥离。就像褪下一层皮肤,我的意识,我的记忆,我对“自我”的认知,正在变得模糊、稀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空洞的、趋向于绝对“静默”的状态。

不……不能这样……

张毅的话如同最后的火星,在我即将熄灭的意识中闪现——“直面它!看清楚它到底是什么!”

看清它?

可是它没有形体!它是一团无形的恐惧!我怎么看清?!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被那冰冷的静默彻底吞噬的瞬间,求生的本能爆发出了最后的力量。我猛地睁大了眼睛,尽管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但我用尽了灵魂所有的力量去“看”向那片虚无,看向那个正在掠夺我存在的“东西”!

我看不见它的形状,但我能“感觉”到它的核心——那不是怪物,那不是鬼魂,那是一片……“空”。一片贪婪地、永恒地渴求着“沉默”的空洞。它本身什么都没有,它只能通过汲取像我们这样的存在的“恐惧”和“静默”来确认自身的存在。林薇的恐惧填满了它的一部分,现在,轮到我了。

这就是“默客”。以人类的沉默恐惧为食粮的无形之物。

在我“看清”它本质的这一刹那,那冰冷的、如同潮水般涌入的意志,似乎……极其轻微地……停滞了一瞬。

它似乎没有预料到,在彻底被吞噬前,它的“食物”竟然会试图反过来“理解”它。

就是这一瞬间的停滞!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或许是回光返照,或许是绝望的反扑,我猛地抬起手——不是现实中沉重如灌铅的手臂,而是意识深处,那个代表着“我”的最后一点残存意志——狠狠地“推”向了那片冰冷的“空”!

“滚开!”我用尽全部的灵魂嘶吼,尽管现实中可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砰!”

一声沉闷的、并非物理意义上的巨响在我脑海里炸开。

那冰冷的意志如同潮水般退去。抚在我脸上的粘稠触感瞬间消失。那股几乎要将我冻结的寒意也开始迅速消散。

“嘀——”

头顶的日光灯闪烁了几下,猛地亮了起来,刺眼的白光让我瞬间失明。电脑屏幕也重新亮起,显示着网络断开的提示。

包间里恢复了原样。椅子翻倒在地,我瘫坐在门边,浑身被冷汗浸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脸上那被触摸过的冰冷粘腻感还残留着,提醒我刚才的一切不是噩梦。

我活下来了?

我……把它……推开了?

巨大的虚脱感席卷而来,我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也是精神濒临崩溃的宣泄。

过了很久,我才勉强积攒起一点力气,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拧开门把手。这一次,门轻易地打开了。

外面网咖依旧嘈杂,人们盯着屏幕,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刚刚发生的、近乎灵魂层面的生死搏斗。光明和喧嚣涌来,却无法驱散我骨髓里的寒意。

我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虚弱地挪出网咖,踏入凌晨冰冷的街道。空气吸入肺里,带着自由的滋味,却依旧无法让我感到温暖。

我知道,它没有消失。它只是……暂时退去了。

我拦了辆出租车,报出公寓地址时,声音还在发抖。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回到公寓,我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下去。目光警惕地扫过整个房间,尤其是卫生间的门。那里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我能感觉到。它还在。像一种潜伏的病毒,一种弥漫在空气中的低气压。它对我的“锁定”没有解除。刚才的反抗,或许只是激怒了它,或者让它觉得我更……“有趣”了。

张毅。我必须找到张毅。他一定知道更多!

我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找到张毅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冰冷的提示音像是一记重锤。我又连续拨了几次,结果都一样。

一种不祥的预感扼住了我的喉咙。他出事了?还是……他故意不接?

我点开微信,给他发消息:“我见到它了!我按你说的做了!我好像暂时击退了它!接下来该怎么办?回答我!”

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恐慌再次开始滋生。难道张毅也……被“默客”找上了?还是他从一开始,就另有目的?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我心脏一紧,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我的声音沙哑干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有些熟悉的女声,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是……沈珂吗?”

“我是。你是?”

“我是行政部的赵姐,”对方的声音更低了,语速很快,“我长话短说,你……你是不是在打听林薇和张毅的事?”

我猛地坐直了身体:“是!你知道什么?”

“张毅他……他今天没来上班,电话也打不通。而且……”她顿了顿,声音带着恐惧,“而且我早上整理上周团建活动的物资时,在存放物品的储藏室里,发现了……发现了张毅的工牌,就掉在角落,上面……上面好像有血迹!”

我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

“还有,”赵姐的声音几乎变成了气声,“我偷偷查了一下那天晚上‘信任游戏’的抽签记录备份……你知道谁动了那个抽签盒吗?”

“谁?”

“是张毅!他负责准备活动物资!而且……而且第一个抽到林薇的签,根本就不是随机抽出来的!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轰隆!

仿佛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

张毅!是他动了手脚!是他故意让林薇第一个上台,暴露她的恐惧!他早就知道“默客”的存在!他是在主动“投喂”?还是在……进行某种实验?!

所以,他告诉我“直面恐惧”,根本就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让“默客”更彻底地吞噬我?为了观察这个过程?!

这个阴郁、沉默的男人,他比“默客”本身更让我感到胆寒!

“赵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还知道什么?关于公司,关于以前的失踪案……”我急切地追问。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赵姐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别再找我了!我什么都不会说了!你……你自己小心吧!”

说完,电话被猛地挂断,只剩下急促的忙音。

我握着手机,呆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发冷。

张毅是幕后黑手?或者至少是知情者和推动者?他利用团建,利用我们这些社恐的恐惧,来喂养那个叫做“默客”的东西?为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公司呢?公司高层是否知情?那些被掩盖的失踪案……

一个个疑问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

而比这些疑问更迫在眉睫的,是“默客”本身。我知道它还在黑暗中窥视着我,等待着下一次机会。我的反抗只是暂时的,它不会放弃。

我必须主动出击。在它再次找上我之前,我必须弄清楚一切,找到彻底摆脱它的方法,或者……至少要知道,我将会面对什么。

我的目光,缓缓移向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

但我知道,属于我的黑暗,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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