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我茅塞顿开。
我之前一直被恐惧支配,根本没想过这些问题。
“谢谢你,徐医生。”我由衷地说。
“叫我徐念吧。”她笑了笑,“这只是第一次咨询。你需要时间来调整自己。下周我们再聊。”
从咨询室出来,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好像被搬开了一点。
陈皓在楼下等我。
“怎么样?”
“挺好的。她……很厉害。”
陈皓也松了口气。
“那就好。以后每周都来。钱的事你不用管。”
我心里很感激。
在这种时候,还愿意为我花钱,为我操心的,也只有他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努力按照徐念说的方法去做。
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鬼神之说。
我开始用理性的角度,去分析我看到的一切。
那晚,二楼的窗户……
我突然想起一个细节。
当时我看到那个人影的时候,窗帘是拉开的。
但我记得,警察的现场勘察报告里说,主卧的窗帘是拉上的!
这是一个矛盾点!
我立刻把这个发现告诉了陈皓。
陈皓也很激动。
“对啊!如果是拉上的,你怎么可能看到里面的人!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们决定,再去一次别墅。
这一次,我们要进去看看。
陈皓不知道从哪搞来了开锁工具。
我们趁着天黑,避开保安,偷偷溜进了云顶一号。
别墅周围一片死寂。
陈皓撬开了别墅的后门。
我们闪了进去。
屋里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封的味道。
我们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客厅的家具上都盖着白布,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
我们直接上了二楼。
主卧室的门上贴着封条,但没有锁。
我撕开封条,推开了门。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房间很大,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个梳妆台。
窗帘,果然是拉上的。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把外面的光线挡得严严实实。
我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窗户玻璃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奇怪了……”陈皓也皱起了眉头,“如果窗帘一直是拉着的,那你那天晚上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我心里也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冰冷的,像是用电子合成器发出的声音。
“不该来的地方,不要来。”
“不该看的东西,不要看。”
“否则,你会死得比季成刚还惨。”
说完,电话就挂了。
我拿着手机,手脚冰凉。
他知道我们在这里!
他一直在监视着我们!
“谁的电话?”陈皓问。
我把手机递给他看。
陈皓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我们快走!”
我们不敢再逗留,慌忙从别墅里跑了出来。
回家的路上,我跟陈皓都一言不发。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
那个神秘人,他到底是谁?
他好像无处不在。
他知道我的一切,知道我的恐惧,甚至知道我的一举一动。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关在玻璃瓶里的虫子,我所有的挣扎,都在他的注视之下。
第二天,我准备再去咨询室找徐念。
我想把最新的情况告诉她。
我需要她的帮助。
我到了那栋写字楼,上了12楼。
我找到了那间咨询室。
但是,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门牌上,“徐念心理咨询室”的字样也不见了,只留下一块空白的牌子。
我愣住了。
怎么回事?
我问了隔壁公司的人。
一个女孩告诉我:“哦,你说那个心理咨询室啊,上周就搬走了。好像是租约到期了。”
搬走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
我拿出手机,想给徐念打电话。
我翻遍了通话记录。
我突然发现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事实。
我的手机里,根本没有徐念的电话号码。
我跟她,从来没有通过电话。
我们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陈皓帮我预约。
那……那个跟我通话,给我做咨询的女人,到底是谁?
一个不存在的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