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醒来，我左眼能看到每个人头顶的死亡倒计时。
闺蜜头顶显示三天后惨死乱刀下，我疯狂示警反被骂精神病。
她当晚惨死，日期精准应验。刑警队长是我前男友，
他冷笑拍桌：“装神弄鬼？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我看向他头顶——倒计时只剩六小时，死因：枪杀，执行者：我。
我反手扣下手表：“队长，你枪套的保险栓开了。”
他摸向空枪套瞬间面如死灰。我贴近他耳畔低语：
“别急，杀你的子弹，正卡在杀死闺蜜的那把枪膛里。”
第1章 左眼惊现死亡期，闺蜜惨死预言成真
消毒水的味道像粘稠的蛛网，糊在口鼻黏膜上。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医院特有的、冰冷的绝望感。
我躺在病床上，左眼传来一阵阵灼热的刺痛，视线里一片模糊的血红。
三天前那场车祸，对方全责，我侥幸捡回条命，但左眼视力受损，
医生说可能永久性损伤。我才二十五岁，搞设计的，瞎只眼等于废了。
“晚晚，你别吓我啊！说句话！” 苏小倩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费力地聚焦右眼，看向病床边的闺蜜。她哭得梨花带雨，
精致的妆容都花了，紧紧抓着我的手，指甲掐得我生疼。
可就在我看清她脸的瞬间，左眼那灼热的痛楚骤然加剧，
像有根烧红的铁钎捅了进去！我惨叫一声捂住眼睛。
“怎么了？眼睛又疼了？医生！医生！”苏小倩惊慌地大喊。
几秒后，剧痛潮水般退去。我颤抖着放下手，试着睁开左眼。
视野清晰了，但……整个世界仿佛蒙上了一层极淡的、冰冷的灰色滤镜。
而更让我血液冻结的是——在苏小倩的头顶，悬浮着两行
散发着微弱磷光的、仿佛由灰烬组成的数字！
第一行：2035年8月25日 23:47:12
第二行：死因：利刃贯穿伤（17处）
今天的日期是8月22日。三天后？乱刀捅死？！
我猛地闭上眼睛，疯狂摇头。幻觉！一定是车祸后遗症！
脑震荡产生的幻觉！眼压过高导致的视神经异常！
“晚晚？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苏小倩的声音带着真实的恐惧。
我再次睁开眼，那两行数字依旧悬在那里，纹丝不动，
像墓碑上的刻文，冰冷、精确，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不是幻觉。这他妈不是幻觉！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我浑身汗毛倒竖！
“小倩……你……你三天后……晚上十一点多……千万别出门！
不！这几天都别出门！待在家里！锁好门！谁叫都别开！”
我抓住她的胳膊，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苏小倩愣住了，伸手摸我额头：“晚晚，你烧糊涂了？
说什么胡话呢！我后天还要跟李明去参加他哥们的派对呢……”
李明是她那个混混男朋友，我向来不喜。
“不准去！那个李明！离他远点！他会害死你的！”
我几乎是在尖叫，左眼传来的冰冷触感让我无法冷静。
苏小倩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甩开我的手：
“林晚！你够了！我知道你刚出事心情不好，但你不能
这样咒我！李明对我怎么样我自己清楚！
你是不是嫉妒我有人要啊？”
嫉妒？我看着她头顶那该死的倒计时，心急如焚，
却无法解释！怎么说？说我眼睛能看见你三天后被人捅死？
她只会当我疯了！
“小倩！你信我一次！就这一次！真的！你会死的！”
我眼泪涌了出来，是急的，也是怕的。
苏小倩看着我，眼神里最后一点同情变成了厌恶和疏离。
她站起身，冷冷道：“我看你需要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她拎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病房门“砰”地关上。
我瘫在病床上，像条离水的鱼，大口喘气。左眼清晰地
“看”着那串数字一秒一秒地减少：71:59:59……71:59:58……
时间像沙漏，无情地流淌，指向那个血腥的终点。
我该怎么办？报警？警察会信吗？把我当精神病关起来？
告诉父母？他们除了担心还能做什么？
接下来三天，我度日如年。左眼的“能力”似乎稳定了。
我看到护士头顶显示着三四十年后的自然死亡，
看到隔壁床老太太还有几个月的寿数，看到主治医生
还有十年死于癌症……每个人的死亡像标签一样挂在头顶。
唯独苏小倩，那刺眼的倒计时像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疯狂给她打电话、发信息，一开始她还接，敷衍几句，
后来直接拉黑了我。我去她家堵她，她连门都不开。
通过其他朋友打听，只知道她这两天一直和李明在一起。
8月25日，晚上十一点。我坐立难安，左眼显示倒计时
只剩最后几分钟。我像个疯子一样在房间里踱步，
最后一丝理智绷断，我冲出家门，拦了辆出租车，
报出苏小倩家的地址。哪怕被她骂，我也要最后试一次！
出租车行驶在夜色中。十一点四十七分整！
我左眼猛地一阵刺痛，像被针扎！苏小倩头顶那两行数字
剧烈闪烁了一下，然后……像烟灰一样消散了！
消失了！
几乎同时，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是一个朋友打来的，
声音惊恐到变形：“晚晚！不好了！小倩……小倩出事了！
在她家楼下……被人……好多血……警察都来了！”
我握着手机，浑身冰冷，血液都凝固了。出租车停在路边，
我冲下车，扶着路灯干呕起来。不是幻觉……是真的……
我真的……看到了她的死亡……
警方很快找到了我，做笔录。我魂不守舍，语无伦次。
负责询问的是个年轻警察，眼神里满是怀疑。
做完笔录，我失魂落魄地走到警局大厅，迎面撞上一个人。
一股熟悉的、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凛冽气息。
我抬头，对上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睛。是秦峰，我的前男友，
市刑侦支队的队长。我们分手快一年了，很不愉快。
他穿着警服，身形挺拔，脸色凝重，显然是为苏小倩的案子来的。
他看到我，眉头微皱，眼神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林晚？你怎么在这里？”他声音低沉，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左眼却不受控制地，再次传来异样感。我看向他头顶。
那里，也浮现出了两行新的、更加刺眼的磷光数字！
第一行：2035年8月26日 05:31:08
第二行：死因：枪击（头部），执行者：林晚
今天就是8月26日！距离现在……不到六小时！
而死因……枪杀？执行者……是我？！
我杀了秦峰？！
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秦峰看着我失魂落魄、泪流满面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
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和嘲讽：“苏小倩的案子，我们
会全力侦破。你要是知道什么，最好老实交代。
别整天神神叨叨的，装疯卖傻解决不了问题。”
他以为我还在为分手的事“纠缠”他，或者因为闺蜜的死
刺激过度。他根本不知道，我看到了怎样恐怖的未来。
我死死盯着他头顶那串飞速减少的数字，心脏狂跳，
几乎要冲破胸腔。恐惧、荒谬、还有一种被命运扼住喉咙的
窒息感，让我浑身发抖。
“秦峰……”我声音嘶哑，带着哭腔，“你……小心枪……”
秦峰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眼神冰冷：“怎么？
你现在不仅能预知死亡，还能未卜先知了？
林晚，我警告你，不要再搞这些无聊的把戏！
否则，别怪我公事公办！”
他不再看我，转身大步走向案情分析室，背影决绝。
我看着他头顶那行05:30:15的倒计时，绝望地闭上眼睛。
六个小时后，要么他死，要么……我成为杀人犯？
这该死的左眼，到底是谁的恩赐，还是恶魔的诅咒？！
第2章 前男友头顶惊现死期，执行者竟是我自己
警局走廊的白炽灯光冰冷刺眼，晃得我头晕目眩。
秦峰离开的背影决绝，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而我，
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左眼清晰地“看”着那串
不断跳动的死亡倒计时：05:29:41……05:29:40……
像死神的秒表，在我眼前滴答作响。执行者：林晚。
这五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怎么会是我？我连枪都没摸过！怎么可能在几小时后
枪杀一个训练有素的刑警队长？荒谬！可笑！
可苏小倩的死已经应验了！这鬼眼睛的预言，该死的准！
我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
我冲出租车，回到冷清的家。脑子乱成一锅粥。
报警？说我要杀秦峰？谁会信？直接去找秦峰？
告诉他“嘿，你六小时后会被我毙了，小心点”？
他绝对会把我扭送精神病院！
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止“枪杀”这个结果发生。
要么，秦峰不死。要么，他死，但不是我动的手。
可“执行者”明确写着我的名字！难道我会被催眠？被控制？
或者……栽赃嫁祸？
对！栽赃！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有人要杀秦峰，
然后伪装成我动手！苏小倩的死，和秦峰的死，
会不会有联系？秦峰是苏小倩案的主管队长！
灭口？报复？还是……更大的阴谋？
我强迫自己冷静，打开电脑，搜索苏小倩案的零星报道
（消息已被封锁）。现场混乱，凶器是匕首，暂无嫌疑人。
李明作为男友，被重点调查，但有不在场证明？
秦峰负责此案，他查到了什么，招来杀身之祸？
我必须知道秦峰现在的行动！他会在哪里遇害？
我试着拨打秦峰的电话，关机。打给警局，接线员
礼貌而冷淡地表示无可奉告。我像无头苍蝇。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倒计时已不足五小时。恐慌
像潮水淹没我。我冲进厨房，抓起一把水果刀塞进口袋，
又找出以前防身用的微型电击棒。明知可能没用，
但有点东西防身，能壮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这么晚，会是谁？
我心脏骤缩，蹑手蹑脚走到猫眼前往外看——
是楼下便利店那个总爱搭讪的猥琐男张秃子？
他头顶也飘着数字，显示他还有二十年可活，死因是酗酒。
他来找我干嘛？
我没好气地拉开门一条缝：“有事？”
张秃子搓着手，满脸堆笑：“林小姐，还没睡啊？
我刚看到有个男的在你家门口鬼鬼祟祟的，扔了个东西
就跑没影了。我帮你捡起来了，是个信封。”
他递过来一个皱巴巴的牛皮纸信封。
我警惕地接过：“谢谢。” 立刻关上门。
信封没有署名。拆开，里面只有一张打印的字条：
“想知道苏小倩为什么死吗？想知道下一个是谁吗？
零点，城西废弃纺织厂仓库，一个人来。过期不候。”
字迹歪歪扭扭。落款没有。
陷阱！绝对是陷阱！秦峰的死亡时间在凌晨五点多，
这约的是零点。是想先控制我？再用我去对付秦峰？
我不能去！太危险了！
但……如果不去，我就失去了唯一的线索。秦峰会死，
我可能成为替罪羊。苏小倩的死也无法真相大白。
左眼的预言，像一条冰冷的锁链，捆住了我，逼我前进。
我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十分。距离零点还有五十分钟。
城西纺织厂很远，打车过去至少要半小时。
去，还是不去？
搏一把！我咬咬牙，换上深色运动服，把刀和电击棒
藏好，背上小包，冲出家门。临走前，我给我妈发了条
含糊的短信：“妈，我出去办点事，如果明早联系不上我，
去城西老纺织厂找我。别打电话。” 留个后手。
深夜出租车稀少。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司机听说去城西
废弃厂区，眼神古怪，再三确认。路上，我紧盯着
秦峰的倒计时：04:15:33…… 时间紧迫。
车子在离纺织厂还有一公里的地方停下，司机不肯再往前。
“姑娘，那地方邪性，你自己小心。” 他收了钱，飞快开走。
四周一片荒凉，只有远处厂房黑黢黢的轮廓，像匍匐的巨兽。
夜风呼啸，吹得野草簌簌作响。我握紧口袋里的电击棒，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左眼在黑暗中视物异常清晰，
灰色滤镜下的世界，更添诡异。
靠近仓库区域，我发现门口停着一辆没有牌照的破旧面包车。
里面有微弱的手机光一闪而过。有人！
我绕到仓库侧面，找到一个破窗，悄悄爬了进去。
里面堆满废弃的纺织机器，蛛网密布，灰尘呛人。
月光从破屋顶照下，形成斑驳的光柱。
仓库中央，有两个人影。一个矮胖，戴着鸭舌帽；
一个高瘦，正在低声交谈。
“那娘们会来吗？”
“肯定来。她跟那死条子有一腿，肯定想知道真相。”
“妈的，等会儿抓住她，老子先爽爽……”
污言秽语传来。我心头一紧。果然是圈套。
我躲在一台机器后，用左眼看向他们。
矮胖子头顶：2035年8月26日 04:20:00 死因：枪击（胸部）
高个子头顶：2035年8月26日 04:19:30 死因：枪击（头部）
死亡时间都在四点二十左右，比秦峰早一个小时！
死因也是枪击！难道……杀他们的人，就是后来
杀秦峰并栽赃给我的人？他们是同伙内讧？还是……
被灭口？
我必须抓住他们，问出幕后主使！
我悄悄挪动，想找机会偷袭。但踩到了一根废弃的钢管！
“哐当！” 声响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刺耳！
“谁？！”那两个家伙立刻警觉，掏出了匕首！朝我藏身处逼来！
完了！暴露了！我握紧电击棒，手心全是汗。
“出来！不然弄死你！”矮胖子厉声喝道。
我屏住呼吸，计算着距离。电击棒必须近身才有效。
一对二，我没胜算。
就在他们快要发现我的瞬间，仓库大门外突然传来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警灯的光芒透过缝隙扫进来！
“妈的！条子怎么来了？！”高个子惊惶失措。
“快跑！”矮胖子喊道。
两人顾不上找我，慌忙朝仓库后门跑去。
我愣住了。警察？怎么会来？我没报警啊！
难道是……秦峰？他跟踪了我？还是那个短信本身
就是警方设的局？为了钓出这两个小喽啰？
警车停在仓库外，脚步声杂乱。手电光四处扫射。
“里面的人出来！警察！”
我犹豫了一下，举起手，从机器后走出来：“别开枪！我是报案人！”
几个警察冲进来，迅速控制现场。手电光打在我脸上，很刺眼。
“林晚？怎么是你？”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我眯着眼看去——是秦峰！他穿着防弹背心，持枪，
一脸错愕和愤怒地看着我。他头顶的倒计时：
03:58:12…… 不到四小时了！
“秦队……我……”我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你怎么会在这里？！胡闹！”秦峰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我胳膊，
力道很大，眼神锐利得像要剥开我，“那条匿名短信是你发的？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不是我！我也收到了短信！”我急忙辩解，“是关于小倩的案子！
我……”
话没说完，对讲机里传来声音：“秦队！后门发现两名可疑男子驾车逃窜！
是否追击？”
秦峰狠狠瞪了我一眼：“把她带回局里！看好了！等我回来再审！”
他留下一个年轻警察看着我，带着其他人迅速上车追击。
我被带上警车，送回市局。坐在询问室里，心神不宁。
秦峰去追那两个人了……那两个人四点二十分会死……
死于枪击……杀他们的人，会不会就是计划杀秦峰的人？
秦峰有危险！
我坐立不安，对看守的警察说：“我要见秦队！他有危险！”
年轻警察不耐烦：“林小姐，请你配合。秦队办案有分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晨三点多，外面传来骚动。
秦峰回来了，脸色铁青，衣服沾满尘土，似乎经过搏斗。
“妈的！让他们跑了！车技太溜！”他骂骂咧咧地走进来，
看到我，火气更盛，“林晚！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他屏退左右，重重关上门，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视着我：
“说！你到底知道什么？苏小倩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那条短信是不是你的同伙发的？调虎离山？”
他头顶的倒计时：01:15:44…… 一小时十五分钟！
我看着他愤怒而疲惫的脸，心脏抽紧。死亡在逼近。
“秦峰，”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直视他的眼睛，
“你信我吗？就一次。”
秦峰冷笑：“信你？信你装神弄鬼？信你深更半夜
出现在犯罪现场？林晚，我们早就结束了！
别再用这种拙劣的方式引起我注意！”
“我没有！”我提高声音，“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
你会在今天早上五点三十一分零八秒死亡，死因是
头部枪击，你信吗？”
秦峰愣住了，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随即暴怒：
“你他妈咒我死？！林晚！你够了！”
“我没有咒你！”我猛地站起来，情绪激动，
“苏小倩死前三天，我就看到了她的死亡日期！
和现实一分不差！我现在也看到了你的！
有人要杀你！栽赃给我！就在几小时后！”
秦峰眼神剧烈闪烁，有震惊，有怀疑，更有被冒犯的怒火。
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你他妈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拘了你！”
就在这时，询问室的门被敲响。一个技术科的警察探头：
“秦队，有发现。追踪那个匿名短信的号码，是用的
一个境外服务器跳转，但最后接收信号的基站位置
在……你家小区附近。”
秦峰和我都愣住了。
我家小区附近？
发信人……在我家附近？
第3章 深夜赴约陷重围，警方突袭现转机
“我家小区附近？”秦峰松开我，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住我，
“林晚，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脑子嗡的一声，也懵了。短信是从我家附近发的？
怎么可能？我根本没发！难道是那个递信的张秃子？
他住我楼下！是他发的？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不是我发的！”我急声辩解，“是楼下便利店的张秃子给我的信！
一定是他搞的鬼！他可能和害死小倩的人是一伙的！”
“张秃子？”秦峰眉头紧锁，立刻拿起对讲机，“小刘，
带两个人，去幸福小区便利店，控制一个绰号张秃子的男人，
带回局里！要快！”
他下达命令时，眼神依旧没离开我，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我看着他头顶的倒计时：01:08:22…… 时间越来越少了！
“秦峰，你信我一次！你真的有危险！杀小倩的人，
和要杀你的是同一伙！他们的目标可能就是你查的案子！”
我试图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秦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但眼神依旧冰冷：
“林晚，就算你说的‘看见死亡日期’是真的（我持严重保留态度），
你怎么证明你要杀我？或者被栽赃？就凭这莫名其妙的‘预感’？”
“我……”我语塞。我怎么证明？我无法证明。
这该死的左眼，给了我预知，却没给我改变未来的力量，
反而让我成了最可疑的人。
“我会证明的。”我咬着牙，“但在那之前，你必须小心！
特别是你的枪！你的配枪很可能被做了手脚！
或者有人会抢你的枪杀你！”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与我产生关联的“枪杀”方式。
秦峰下意识摸向腰侧的枪套，动作微微一滞。配枪是
警察的第二生命，被质疑枪有问题，是极大的羞辱和挑衅。
他脸色更加难看：“我的枪没问题！每天检查！林晚，
你越说越离谱了！我看你是需要做个精神鉴定了！”
他转身就要走。
“秦峰！”我冲他背影大喊，“如果……如果你真的出事，
看看杀你的子弹！是不是从你的配枪里射出来的！
或者……是不是卡在了别的什么枪里！”
我想到苏小倩是被刀捅死，而秦峰是枪杀，两者似乎
没直接关联。但那个“执行者：林晚”像根刺扎在我心里。
秦峰脚步顿住，没有回头，但肩膀僵硬了一下。他没再说什么，
拉开门大步离开。门“砰”地关上，留下我独自在冰冷的询问室。
无力感像潮水般涌来。他不信我。谁也不信我。
我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天快亮了。
秦峰的死期，也要到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像煎熬。我竖起耳朵听着
外面的动静，祈祷不要听到枪声，祈祷秦峰平安。
大约凌晨四点半左右，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和喧哗声！好像发生了大事！
我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怎么了？秦峰出事了？！
时间还没到五点三十一啊！
询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刚才那个年轻警察脸色苍白，
眼神惊恐地看着我：“林……林小姐……秦队他……”
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发抖：“秦队怎么了？！”
“秦队他……刚才在审讯张秃子的时候，张秃子突然
袭警！抢了王警官的配枪！差点开枪！秦队为了救人，
扑上去夺枪，手臂被划伤了！现在在医务室！”
张秃子抢枪？！袭警？！秦峰受伤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不是因为秦峰受伤（伤势似乎不重），
而是因为——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方式也不对！
秦峰的死亡预言是五点三十一分，头部枪击，执行者是我。
现在才四点多，是抢夺同事的枪，受伤部位是手臂！
预言出错了？！
不！不对！我猛地看向窗外，天色已亮。我左眼看向
那个年轻警察的头顶，他的死亡日期是几十年后。
预知能力还在！
那为什么秦峰的命运出现了偏差？是因为我的干预？
我警告了他小心枪，所以他格外警惕，避免了致命一击？
那最终的死亡预言……会不会也因此改变？
一丝希望在我心中升起。也许，未来不是固定的！
是可以改变的！
“带我去见秦峰！”我急切地说。
年轻警察犹豫了一下，还是带我去了医务室。
秦峰坐在病床上，左臂缠着绷带，脸色阴沉，正在听
另一个警察汇报。张秃子已经被彻底控制，正在严加审讯。
看到我进来，秦峰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有疲惫，
有后怕，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审视。
“你怎么样？”我走过去，声音有些干涩。
“没事，皮外伤。”秦峰语气缓和了一些，“那个张秃子
交代了，是有人给他一笔钱，让他把信送给你，
并把我们引到纺织厂。但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单线联系。”
果然是个诱饵。目的是什么？调开秦峰？还是……
测试我的反应？
“秦队，”我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他，“现在你信我了吗？
至少，信我有危险，信你也有危险。”
秦峰沉默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挥挥手让其他警察出去。
医务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林晚，”他看着我，声音低沉，“我承认，刚才的事很蹊跷。
你的‘预感’……或许有某种依据。但我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警队有警队的规矩，不能靠‘预感’办案。”
他的态度软化了！他开始相信了！
“证据会有的。”我看着他头顶，倒计时依旧在：
00:48:17……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数字的光芒似乎
黯淡了一丝？是我的错觉，还是……命运线真的在变动？
“当务之急，是找到要杀你的真凶。”我迅速分析，
“张秃子只是棋子。幕后主使肯定还有后手。
你的死亡时间……原定是五点半左右，现在还有不到一小时。
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找出他，阻止他！”
“原定？”秦峰捕捉到这个词，眼神锐利。
我自知失言，但顾不上那么多：“总之，时间紧迫！
你想想，你最近在查什么案子，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除了小倩的案子？”
秦峰眉头紧锁：“我在查一个跨市的走私集团案，涉及
枪支和文物。苏小倩的男朋友李明，可能和这个集团
有牵连。我们正在布控，准备今天上午收网。”
走私集团！枪支！对上了！一定是他们狗急跳墙，
想要除掉秦峰这个专案组组长！
“收网行动有哪些人知道？”我急问。
“只有专案组核心成员和几位局领导。”秦峰脸色凝重。
内部有鬼？！
就在这时，秦峰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局长的号码。
他接起电话：“局长……是，我没事……好，明白，
行动按原计划进行，我会小心……是！”
挂了电话，秦峰看向我：“局长命令，行动照常。
他加强了安保，让我务必注意安全。林晚，你先回家，
这里不安全。”
回家？我怎么能放心？死亡倒计时还没消失！
“不，我要跟着你！”我脱口而出，“我能帮你！
我能看到……” 我看到他脸色一变，立刻改口，
“我能感觉到危险！”
秦峰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最终，他叹了口气：
“好吧。但你必须全程跟紧我，听我指挥，不能擅自行动！”
他妥协了！他需要我这种“异常”的预警能力！
我们离开医务室，来到指挥中心。专案组成员已经集结，
气氛紧张。秦峰开始部署行动。我安静地跟在后面，
暗中用左眼观察每一个靠近秦峰的人。
大部分警察头顶都是正常的寿数。但当我看向一个
站在角落、正在检查装备的矮壮刑警时，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头顶的死亡日期，竟然是今天！2035年8月26日！
死因：枪战殉职！而死亡时间……模糊不清，
但感觉……很近！
这个人……可能会在今天的行动中牺牲？！
而更让我心惊的是，当秦峰布置任务，提到一个
叫“老K”的嫌疑人藏匿点时，那个矮壮刑警的眼神
微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枪套。
他有问题？！难道他就是内鬼？！
我悄悄拉了拉秦峰的衣角，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走到角落，我压低声音：“秦峰，那个矮个子，靠窗的刑警，
他可能有问题。”
秦峰一愣，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变：“你说赵刚？
他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老队员，绝对可靠！”
“可靠？”我急了，“我……我感觉他很不对劲！
你相信我！”
秦峰眼神挣扎。相信跟了自己多年的兄弟，还是
相信我这个有“精神病”前科的前女友？
就在这时，赵刚走了过来，神色如常：“秦队，装备
检查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秦峰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赵刚，最终，职业素养
占了上风。他拍了拍赵刚的肩膀：“好，老赵，你带一队，
负责后门封锁。小心点。”
“是！”赵刚敬礼，转身离开前，目光似乎不经意地
扫过我，带着一丝冰冷的审视。
我心头狂跳。秦峰不信我！他还是选择了相信队友！
而秦峰头顶的倒计时：00:15:33…… 只剩最后十五分钟了！
行动，即将开始。杀戮，似乎已无法避免。
第4章 夺枪案发现内鬼，收网行动暗杀机
指挥中心的气氛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对讲机里传来
各小组就位的报告声，电流的杂音滋滋作响，敲打着
每个人紧绷的神经。秦峰站在巨大的电子地图前，
眉头紧锁，不时下达指令，声音沉稳，但紧握的拳头
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头顶的倒计时像死神的
微笑：00:14:17…… 00:14:16……
我站在他侧后方，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目光死死锁住
那个叫赵刚的矮壮刑警。他带着一队人马，已经前往
目标地点后门布控。他的死亡日期是今天，殉职。
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一个将死之人，会做出什么？
内鬼通常不会把自己置于死地，除非……是死士？
或者，我的预知看到了他死亡的结局，却没看到原因？
也许他内鬼身份暴露，被同伙灭口？或者行动中意外殉职？
无论哪种，都意味着行动充满了变数！
“秦队，所有小组已就位，请指示。”对讲机传来报告。
秦峰深吸一口气，拿起对讲机，声音通过电波传遍所有频道：
“各小组注意，行动开始！按计划进行！注意安全！”
“A组收到！”
“B组收到！”
“C组收到……”
赵刚所在的D组也传来回应，声音平静无波。
行动开始了！我紧张地看向秦峰头顶：00:12:45……
时间一分一秒逼近五点三十一分！
指挥中心的大屏幕切换成各个行动小组执法记录仪
传回的实时画面。老旧居民楼，狭窄楼道，破败的木门。
突击队破门而入，呵斥声、脚步声、撞门声混杂！
“警察！不许动！”
画面晃动，可以看到屋内几个惊慌失措的身影，
被迅速按倒在地。行动似乎很顺利。
但我的心却越揪越紧。太顺利了！不对劲！
秦峰也紧盯着屏幕，对着话筒问：“D组，后门情况？”
对讲机沉默了几秒，传来赵刚的声音，带着一丝杂音：
“后门……安全。发现一名可疑人员试图翻墙，已控制。”
“收到。提高警惕，防止有人从后门突围。”秦峰命令。
“明白。”赵刚回应。
就在这时，我左眼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我捂住眼睛，痛得弯下腰。
“林晚？你怎么了？”秦峰注意到我的异常。
我强忍剧痛，看向他头顶——那倒计时数字竟然
开始剧烈闪烁！速度加快！00:08:02…… 00:07:59……
00:07:50…… 像接触不良的灯泡！
怎么回事？！时间在加速流逝？！死亡要提前？！
“秦峰！小心！”我顾不得疼痛，失声尖叫，“有诈！
后门有诈！赵刚有问题！”
几乎在我喊出的同时，对讲机里传来D组另一个警察
惊恐的喊叫：“秦队！后门遇袭！对方有重火力！
赵哥他……啊！”
一声枪响！接着是密集的交火声！对讲机里乱成一团！
“D组！报告情况！D组！”秦峰对着对讲机大吼，
脸色骤变！
大屏幕上D组的执法记录仪画面剧烈晃动，然后
变成雪花点！另一个画面显示，后门小巷突然冲出
几名手持自动武器的蒙面歹徒，火力凶猛！赵刚
和他的小队被压制在掩体后，抬不起头！
是陷阱！嫌疑人早就知道警方行动！在后门设了伏击！
赵刚是内鬼！他谎报军情，把小队引入了死亡陷阱！
“支援D组！快！”秦峰对着话筒嘶吼，一把抓起
旁边的步枪就要往外冲！
“秦队！太危险了！等特警！”其他警员试图阻拦。
“我的兄弟在下面！”秦峰眼睛都红了，挣脱阻拦，
冲向门口。他头顶的倒计时疯狂闪烁：00:05:21……
00:05:15…… 死亡在逼近！
我不能让他去！那里是死地！
“秦峰！别去！”我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胳膊，“是圈套！
他们要杀的是你！”
“放开！”秦峰用力想甩开我，眼神疯狂，“那是我的兵！”
“你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尖叫着，左眼的剧痛
和预知的恐惧让我口不择言，“你死了我会变成凶手！
你明白吗？！”
秦峰身体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赵刚声嘶力竭的喊叫，
夹杂着枪声和爆炸声：“秦队！我们顶不住了！
请求支援！请求……啊！”
又一声惨叫！接着，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冰冷、经过
变声器处理的声音：“秦队长，想要你的手下活命，
就一个人来后巷垃圾站。给你三分钟。过时，收尸。”
是冲秦峰来的！明目张胆的引诱！
指挥中心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着秦峰。
去，明知是陷阱。不去，手下兄弟可能惨死。
秦峰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他看了一眼屏幕上传回的
激烈交火画面，又看了一眼死死抓着他的我，眼神
挣扎、痛苦、决绝。他头顶的倒计时：00:03:48……
“我去。”秦峰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一把推开我，对副队长下令：“你指挥！呼叫特警支援！
我没回来之前，谁也不准轻举妄动！”
“秦队！”副队长急道。
“执行命令！”秦峰厉声道，检查了一下弹夹，快步冲出指挥中心。
“秦峰！”我想追出去，却被其他警察拦住。
“林小姐，危险！你不能去！”
我看着秦峰消失在门口，绝望像冰水浇头。他头顶那
疯狂闪烁的倒计时，像催命符一样刻在我眼里：
00:03:01…… 00:02:59……
我猛地看向大屏幕。D组的画面已经全黑。其他画面显示，
秦峰独自一人，握着枪，警惕地快速穿过楼道，冲向
后门方向。他的身影在监控画面中时隐时现。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指挥中心里鸦雀无声，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电流声。
我死死盯着屏幕，祈祷出现转机。
00:01:30……
00:01:00……
00:00:45……
画面中，秦峰接近了后门出口。外面枪声似乎稀疏了一些。
他贴在门边，小心地探头观察——
就在这一瞬间！异变陡生！
原本倒在血泊中、似乎已经死亡的赵刚，突然动了！
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
多了一把原本不属于警用配置的、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枪口直接对准了秦峰的后心！动作快如闪电！
“小心！”我对着屏幕尖叫！虽然他知道不见！
秦峰仿佛背后长眼，在赵刚动的同时猛地向前扑倒！
“噗！”一声轻微的、不同于警用枪声的闷响！
子弹擦着秦峰的后背射入墙壁！溅起火星！
赵刚果然是真内鬼！他假死，就等秦峰上钩！
秦峰倒地瞬间翻滚，抬枪欲射！但赵刚第二枪已到！
瞄准的是秦峰的头部！完了！躲不开了！
我闭上眼睛，不忍再看。预言要应验了！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来自另一个方向！
不是赵刚的消音手枪！是标准的警用步枪声！
只见赵刚身体猛地一颤，持枪的手臂爆出一团血花！
手枪脱手飞出！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
是那个之前被我怀疑、后来被秦峰派去封锁后门的
D组另一名年轻警察！他躲在掩体后，关键时刻
发现了赵刚的异常，果断开枪！
秦峰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猛地扑上前，一脚踢飞
赵刚掉落的枪，用膝盖死死顶住他的后腰，将其制服！
“控制！”秦峰对着对讲机大喊，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
几乎同时，密集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特警赶到了！
后门外的蒙面歹徒见势不妙，开始溃散。
行动……成功了？秦峰……没死？
我猛地看向秦峰原本所在的大概方向（他已离开监控范围），
用左眼极力“感知”。他头顶那串倒计时……消失了！
彻底消失了！
一股巨大的虚脱感袭来，我腿一软，瘫坐在地，眼泪
不受控制地涌出。阻止了……我终于改变了一次死亡预言！
秦峰被带了回来，有些狼狈，手臂的绷带渗出血迹，
但精神亢奋。赵刚被押走，等待审讯。他才是真正的内鬼，
与走私集团勾结，设下这个杀局，目的就是除掉秦峰。
案件取得重大突破。
秦峰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苍白的脸和未干的泪痕，
眼神复杂，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谢谢你，林晚。”
他信了。他终于信了。
“现在，”他看着我，语气凝重，“能告诉我，关于
苏小倩的案子，你到底还‘看’到了什么吗？”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左眼不再疼痛，反而变得
异常清明。苏小倩的死，赵刚的背叛，秦峰的死里逃生……
这一切的背后，似乎有一根无形的线在牵引。
而我的这双眼睛，或许就是斩断这根线的唯一利刃。
“我看到，”我缓缓开口，“杀害小倩的刀子上，
有李明和赵刚两个人的指纹。而指使他们的人……”
我顿了顿，左眼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某个方向，
那里是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区。
“就在那栋最高的玻璃大厦里。”
第5章 死里逃生真相白，内鬼终现真面目
市局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照在赵刚灰败的脸上。
他左臂中弹处简单包扎着，渗着暗红的血渍，整个人
像被抽走了脊梁骨，瘫在审讯椅上，眼神空洞。
秦峰坐在他对面，脸色铁青，眼神像两把冰锥。
我坐在隔壁的观察室，透过单向玻璃看着这一切。
左眼安静地“看”着赵刚头顶那行已经固定的数字：
2035年8月26日 死因：注射死刑。他的结局已定。
“赵刚，你我兄弟一场，我给过你机会。”秦峰的声音
低沉压抑，带着痛心疾首的愤怒，“为什么？”
赵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秦队……
别问了。成王败寇，我认栽。”
“认栽？”秦峰猛地一拍桌子，“那是两条人命！苏小倩！
还有今天差点折在后巷的兄弟！你他妈一句认栽就完了？！
说！幕后主使是谁？！是不是‘盛鼎集团’的人？！”
听到“盛鼎集团”四个字，赵刚的身体几不可查地
颤抖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极度的恐惧，但随即
又恢复了死寂。他闭上眼，一言不发。
顽抗。他在怕。怕那个幕后黑手，远甚于法律的惩罚。
秦峰又审了半小时，威逼利诱，赵刚就像个锯嘴葫芦。
审讯陷入僵局。
秦峰疲惫地揉着眉心走出审讯室，来到观察室。
“嘴很硬。看来对方来头不小，把他吓破胆了。”
他递给我一杯水，“你刚才说，凶器上有李明和赵刚的指纹？
你怎么‘看’到的？” 他现在已经接受了我这种“非常规”信息源。
“我不知道。”我老实回答，“就像一种……直觉成像。
很模糊，但感觉很真实。李明动手，赵刚可能是协助
或灭口。他们的目标，可能不只是灭口小倩那么简单。”
秦峰沉吟：“李明我们已经控制了，正在突审。
他和赵刚都提到一个叫‘老板’的人，但拒绝透露更多。
如果真和盛鼎集团有关，就麻烦了。”
盛鼎集团，本市的明星企业，涉足地产、金融多个领域，
背景深厚，掌门人吴鼎更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如果
走私集团和命案真的牵扯到他们，无疑是一场地震。
“苏小倩的死，也许是个突破口。”我分析道，
“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才被灭口？
比如，李明和盛鼎集团的某些交易？”
秦峰点头：“有道理。技术科正在恢复苏小倩手机和
电脑里的数据。希望能找到线索。”
正说着，技术科的小王兴奋地冲进来：“秦队！有发现！
恢复了苏小倩手机里一段被删除的录音！”
我们立刻赶到技术科。小王播放录音。
背景嘈杂，像是在KTV或酒吧。先是苏小倩和李明的争吵声。
苏小倩：“李明！你跟我说清楚！你上次拿回来的
那包白色粉末到底是什么？你是不是在帮‘老板’运毒？！”
李明（慌张）：“你小声点！胡说八道什么！那是……那是面粉！”
苏小倩：“你放屁！我闻得出来！还有，你电脑里那些
码头货柜的照片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李明（恼羞成怒）：“我的事你少管！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苏小倩（带着哭腔）：“李明，我不能看着你走歪路！
我们去自首吧……”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像是被强行中断。
运毒！码头货柜！证据确凿！苏小倩因为发现了
李明的犯罪事实，被灭口！
“立刻申请搜查令！搜查李明的住处和常用车辆！
重点查找毒品和与码头相关的证据！”秦峰立刻下令。
搜查结果令人震惊。在李明车的后备箱夹层里，
搜出了少量毒品和一本记录着交易时间、地点、
代号（与走私集团暗合）的密码本。更重要的是，
在他的电脑加密文件夹里，发现了几张偷拍的
照片——是赵刚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阴郁的
中年男人在高级会所门口握手的照片！
技术科人脸识别，那个金丝眼镜男，是盛鼎集团
董事长吴鼎的首席法律顾问，周铭！
铁证如山！指向了盛鼎集团的核心层！
“申请逮捕令！拘传周铭！”秦峰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
逮捕周铭的过程很顺利。他在自己的豪华办公室里
被带走，面对照片和密码本，起初还强作镇定，狡辩
是正常业务往来。但当审讯专家抛出赵刚和李明的口供
（部分是我们根据证据推测，施加心理压力），
以及暗示我们掌握了更关键的证据（虚张声势）后，
周铭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是……是吴总……吴鼎的命令。”周铭最终瘫在椅子上，
面如死灰，“走私、贩毒……都是他的生意。苏小倩
发现了李明的事，吴总怕事情败露，命令赵刚找人
处理干净……我……我只是传话的……”
吴鼎！幕后黑手果然是盛鼎集团的掌门人！
案件性质升级为特大涉黑走私贩毒案！省厅高度重视，
成立专案组，秦峰任副组长。对吴鼎的监控和证据
收集秘密展开。
然而，吴鼎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公司和家中都找不到人。
他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城郊一处私人庄园，随后消失。
庄园守卫森严，没有确凿证据和完备手续，无法强攻。
行动再次陷入僵局。吴鼎成了笼罩在城市上空的一片阴云。
我知道，他这种老狐狸，肯定有后手，甚至可能
在准备潜逃或反扑。必须尽快找到他！
晚上，我回到临时安排的安全屋，疲惫不堪。
左眼使用过度，传来阵阵酸涩感。我洗了把脸，
看着镜中的自己。左眼瞳孔深处，似乎比右眼
更幽深一些，偶尔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灰光。
这双眼睛，到底是什么？车祸的礼物？还是……诅咒？
我尝试集中精神，想象吴鼎的样子。脑海中浮现出
新闻里那个总是面带微笑、气场强大的商业大亨。
左眼突然传来微弱的刺痛感，视野中似乎出现了一些
模糊的、闪烁的光点，像信号不良的电视雪花。
但无法形成清晰的图像或位置。能力还不够？或者说，
需要某种媒介？
就在我苦思冥想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警惕地接听。
“是林晚小姐吗？”一个经过处理的电子音。
“你是谁？”
“想见吴鼎吗？他知道你在找他。他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在你车祸前住的那间公寓的卧室衣柜里。一个人来。
不然，礼物会自己‘炸开’。” 电话戛然而止。
吴鼎！他居然主动找我！还知道我之前的住址！
礼物？炸弹？！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和引诱！他想干什么？杀我灭口？
还是……像对付秦峰一样，设局陷害？
去，无疑是龙潭虎穴。不去，他说的“炸弹”万一
是真的，会连累整栋楼的邻居！
我没有犹豫太久。打电话给秦峰，简要说明情况。
秦峰大惊失色，让我千万别动，他立刻带人过去排查。
但我等不了。如果真是炸弹，每一秒都危险。
我悄悄溜出安全屋，打了辆车，直奔以前的公寓。
我必须去。不仅是为了解除威胁，更是因为……
这是我找到吴鼎的唯一机会！他一定在附近监视！
我要用这双眼睛，把他揪出来！
到达公寓楼下，周围静悄悄的。我抬头看向我以前
租住的楼层窗户，一片漆黑。秦峰他们还没到。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口袋里的电击棒（秦峰后来还给我的），
走进楼道。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来到房门口，门锁完好。我用备用钥匙打开门（房东还没换锁）。
屋里一股久未住人的灰尘味。我屏住呼吸，轻轻走向卧室。
卧室门虚掩着。我推开一条缝。
衣柜的门，开着一条缝。里面黑漆漆的。
里面是什么？炸弹？还是……更可怕的东西？
我心脏狂跳，左眼传来预警的刺痛感。里面有危险！
但还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答案也在里面！
我咬咬牙，猛地拉开衣柜门！
没有爆炸。没有机关。
衣柜里，只挂着一件我很久没穿的旧风衣。
风衣口袋里，似乎塞着什么东西。
我小心翼翼伸手进去，摸到一个硬硬的、方方的小盒子。
拿出来，是一个黑色的、没有商标的U盘。
U盘旁边，还有一张折叠的字条。
我展开字条，上面打印着一行字：
“眼睛用多了，会瞎的。想要答案，明天中午十二点，
码头三号废弃仓库，用秦峰来换。一个人。”
U盘？用秦峰来换？！
我捏着字条，浑身发冷。吴鼎不仅知道我的眼睛，
还在警告我！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秦峰的喊声：
“林晚！你在里面吗？”
我迅速将U盘和字条塞进口袋，应了一声：“我在这！”
秦峰带着人冲进来，看到我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你吓死我了！以后不准擅自行动！”他厉声道，随即
指挥排爆队员检查衣柜和整个房间。一无所获。
“他耍我们。”秦峰脸色难看。
“不，”我摇摇头，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他给了我们
一个机会。一个……彻底了结的机会。”
回到警局，我立刻将U盘交给技术科。里面是一段
加密视频，破解后，画面出现的是吴鼎！
他坐在一个昏暗的书房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
“林小姐，秦队长，游戏该结束了。明天中午，
码头见。记住，只准你们两个人来。多一个人，
或者耍花样，这座城市会看到一些……不太好看的‘烟花’。”
视频结尾，闪过几个模糊的监控画面，像是
安装在公共场所的爆炸物！
疯子！吴鼎是个疯子！
秦峰立刻向上级汇报，全城秘密排查爆炸物。
但时间太紧，范围太大。
“你不能去！”秦峰坚决反对，“这是送死！”
“我必须去。”我看着他的眼睛，“只有我能‘看’到
危险在哪里。也只有我，可能是他唯一‘感兴趣’的人。
这是抓住他最好的机会，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秦峰沉默了。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吴鼎点名要我们两个。
这是一场赌上一切的终极对决。
“好。”秦峰最终咬牙，“我跟你一起去。但一切
听我指挥！绝对不能冒险！”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半。码头区，海风带着咸腥味。
三号废弃仓库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匍匐在岸边。
我和秦峰穿着防弹衣，将配枪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准备好了吗？”秦峰看着我，眼神坚定。
我点点头，左眼望向仓库方向，那里传来强烈的、
混乱的、充满恶意的“气息”。
“里面有很多人。而且……”我顿了顿，声音干涩，
“我‘看’到，我们两个的死亡日期……都变成了今天。”
秦峰身体一僵，随即笑了，带着一丝决然：
“那正好，黄泉路上有个伴。走吧！”
我们推开了仓库生锈的铁门。昏暗的光线下，
吴鼎坐在仓库中央的破旧沙发上，身后站着
七八个持枪的彪形大汉。
他看着我们，露出一个冰冷的、胜券在握的笑容：
“欢迎来到，终点站。”
第6章 终极对决码头仓库，死亡预言最终结局
仓库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合拢，隔绝了外面
惨淡的天光和海风的呜咽。内部空间巨大，堆满
生锈的集装箱和废弃机械，空气中弥漫着铁锈、
机油和海水的咸腥味。昏暗的光线从高高的、布满
污垢的窗户斜射下来，形成一道道浑浊的光柱。
吴鼎就坐在仓库中央唯一一片空地上的一张破旧
真皮沙发上，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他穿着考究的
唐装，手里把玩着一串油亮的佛珠，脸上带着
一种猫捉老鼠般的、令人极度不适的从容笑意。
他身后，左右各站着四名黑衣墨镜的彪形大汉，
手持微型冲锋枪，眼神冰冷，杀气腾腾。
“很准时嘛，秦队长，林小姐。”吴鼎的声音不高，
却在空旷的仓库里产生回响，带着一股阴冷的压力。
秦峰上前一步，将我半挡在身后，目光锐利地扫视
周围环境，计算着距离和掩体。“吴鼎，你跑不掉了。
束手就擒，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宽大？”吴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
“秦队长，到了这个地步，还说这些场面话，就没意思了。”
他的目光越过秦峰，落在我身上，那双看似平和的眼睛里，
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好奇和……贪婪？
“林小姐，我对你……更感兴趣。”他缓缓说道，
“那双眼睛，真是上帝的杰作啊。能看穿生死，
预知未来……多么美妙的能力。可惜，用错了地方。”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果然知道！他盯上的是我的眼睛！
“你什么意思？”我强作镇定。
“意思很简单。”吴鼎放下佛珠，身体微微前倾，
“跟我合作。你的能力，加上我的资源和头脑，
我们可以掌控一切！财富、权力，甚至……长生不老？
何必跟着这些条子，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他想招揽我？利用我的预知能力为他服务？
荒谬！恶心！
“你做梦！”我厉声拒绝，“你这种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迟早会下地狱！”
吴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他拍了拍手。
仓库二楼的一个集装箱顶上，突然亮起一盏探照灯！
刺眼的白光打下，照亮了角落里的一个身影——
是苏小倩的男朋友李明！他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
鼻青脸肿，浑身发抖，头顶漂浮着今日死亡的倒计时！
“第一个礼物。”吴鼎冷笑，“清理门户。”
他身后一名大汉举起手枪，对准李明！
“不要！”我失声惊呼！
秦峰也瞬间举枪：“住手！”
“砰！”
枪声响起！但倒下的不是李明，而是那个举枪的大汉！
眉心一个血洞，瞪着眼睛栽倒。
开枪的是秦峰！他速度极快，枪法精准！
“好枪法！”吴鼎似乎并不意外，反而鼓了鼓掌，
“但，你能快过他们所有人吗？”
他话音未落，他身后其余七名枪手同时举枪！
仓库二楼也冒出几个黑影，枪口对准我们！
我们被包围了！绝境！
秦峰猛地将我扑向旁边一个集装箱后面！子弹
像雨点般打在集装箱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火花四溅！
“找掩体！反击！”秦峰对我吼道，同时探身还击！
“砰！砰！”又一名枪手应声倒地。
我也掏出秦峰给我防身的小口径手枪，虽然害怕，
但求生的本能让我扣动扳机。子弹打在对方掩体上，
弹跳开去，没什么杀伤力，但能起到骚扰作用。
枪战爆发！仓库里枪声大作，震耳欲聋！
我躲在集装箱后，左眼传来剧痛！视野中，
那些枪手头顶的死亡日期疯狂闪烁，交织成一幅
混乱的死亡图谱！秦峰的日期依旧是今天，但光芒
极其黯淡，仿佛在风中摇曳的烛火！
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让秦峰死在这里！
我集中精神，努力“看”向那些枪手。他们的动作
在我左眼视野中似乎变慢了一丝，我能隐约预判
他们下一步探身射击的位置！
“秦峰！左边第三个！三秒后探头！”我大喊。
秦峰毫不犹豫，几乎在我喊出的同时，调转枪口！
“砰！”那个刚探出头的枪手被一枪爆头！
“右边第二个！五秒后移动！”我又喊。
秦峰再次精准点射！又一名枪手倒下！
我的预判能力，成了这场绝境之战的关键！
吴鼎脸上的从容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暴怒！
“杀了他们！尤其是那个女人！”他嘶吼着。
剩下的枪手火力更猛，压制得我们抬不起头。
一枚手雷滚了过来！
“小心！”秦峰眼疾手快，一脚将手雷踢开！
“轰！”手雷在远处爆炸，气浪掀翻几个货箱。
烟雾弥漫。
趁此机会，秦峰拉着我快速转移位置。我的左眼
疯狂运转，指引着相对安全的路线，并不断预判
敌人动向。秦峰则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每一次
点射都带走一个敌人。
但对方人数占优，火力凶猛。秦峰的手臂又被
流弹擦伤，鲜血直流。我的子弹也快打光了。
这样下去，我们撑不了多久！
必须擒贼先擒王！干掉吴鼎！
我看向吴鼎的方向。他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
但眼神里有了惊惧。他头顶的死亡日期……也是今天！
但死因模糊不清！
“秦峰！吴鼎！必须干掉吴鼎！”我喊道。
“我知道！但过不去！”秦峰换着弹夹，脸色苍白。
就在这时，我的左眼猛地捕捉到一丝异样！在仓库
最深处的一个大型货箱后面，似乎有微弱的反光！
像……狙击镜的反光？！
还有第三方？！渔翁得利？！
“有狙击手！”我尖叫提醒！
几乎同时！
“砰！”
一声沉闷的、与众不同的枪声响起！来自货箱后方！
子弹目标不是我们，也不是吴鼎的枪手，而是——
吴鼎身边那个拿着遥控器（可能是引爆器）的保镖！
保镖额头中弹，当场毙命！遥控器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谁开的枪？！
吴鼎脸色剧变，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想躲！
第二声枪响！
“噗！”吴鼎大腿爆出一团血花，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老板！”剩下的枪手惊慌失措，火力出现空隙。
“机会！”秦峰怒吼一声，趁机冲出掩体，连续射击！
撂倒两名枪手！我也跟着冲出去，胡乱开枪掩护。
混乱中，那个狙击手又开了几枪，精准地打在
剩余枪手的手臂或腿上，瓦解了他们的战斗力！
却丝毫没有伤到我们！
是谁在帮我们？！
战斗很快结束。吴鼎重伤被俘，其余枪手非死即伤。
秦峰迅速控制现场，检查伤亡。我瘫坐在地，浑身虚脱。
左眼的剧痛和过度使用带来的眩晕感阵阵袭来。
秦峰走到我身边，扶住我：“没事了……我们赢了。”
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他头顶那“今日死亡”的
字样，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缓缓消散了。我们……活下来了。
我看向仓库深处那个货箱。狙击手已经不见了。
仿佛从未存在过。
“那个狙击手……”我虚弱地说。
秦峰眼神复杂：“我看到了。枪法很专业，像是……
军方或顶级雇佣兵的手法。会是谁？”
我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疑问。
这时，技术科传来消息：全城疑似爆炸物排查完毕，
解除警报。是虚张声势。
对吴鼎的审讯连夜进行。在铁证和重伤之下，
他交代了所有罪行，包括走私、贩毒、谋杀，
以及一个庞大的保护伞网络。牵扯出的高官富商
令人咋舌。本市政商界迎来一场大地震。
案件宣告侦破。秦峰立功受奖，我因为“关键协助”
（官方说法）也得到了表彰和保密协议。
苏小倩的冤屈得以昭雪。我的左眼能力，成了
只有我和秦峰知道的秘密。
一个月后，风波渐平。我和秦峰的关系缓和了许多，
但过去的裂痕难以弥补，我们更像是并肩作战过的战友。
他请我吃饭，算是答谢，也是告别。
“以后有什么打算？”他问。
“不知道。”我摇摇头，“也许，用这双眼睛，做点
力所能及的好事吧。” 比如，帮助警方破解一些
悬案？或者，避开一些本可避免的悲剧？
秦峰看着我，眼神深邃：“保护好自己。这能力……
是福是祸，难说。”
饭后，我们分开。我独自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
左眼偶尔还会看到行人头顶漂浮的数字，但已能
平静面对。这座城市恢复了表面的宁静，但我知道，
阴影从未远离。那个神秘的狙击手，吴鼎背后
是否还有更大的黑手？我的眼睛又从何而来？
这些，都还是未解的谜团。
但我不再恐惧。既然命运给了我这双眼睛，
我就用它，看清前路，守护我想守护的人。
手机响起，是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
“眼睛很好用，下次再见。——G”
G？是谁？狙击手？还是……新的麻烦？
我握紧手机，看向城市璀璨的夜空，左眼微微发热。
故事，还远未结束。
全文完